夜已经很深了,梁博文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光透进了房内,而且还是透进了好大的一片月光影,竟然连一点困意都没有了。虽然夜晚的光亮朦朦胧胧的,可是今天随着夜越来越深,月亮的光亮让宿舍有了薄凉如水的氛围,却也逐渐变得亮堂堂的了。
此时,梁博清开车奔在另一座城市的街道上,看着不远处商业楼上的霓虹灯散着寥寂的光影,好像光影迷离的一杯杯酒色,居然感到已被夜色迷醉了。时隔不久,他再奔入了一段城区马路的时候,看着马路两旁路灯有的两串灯影,感到奔在了校园外时常会独自徘徊的,有成排的树木站立两旁的街道中。他来不及细思,好多感慨已经挤满了心胸,可是初走那条街道有的情怀,却有了事过人非的感觉。他淡淡地笑了笑,寻思着:“或许,当一个人处在了不同的环境,本来有的想法也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说转变就转变了呢!有时,本是自己最熟悉的自己,却在某些时候,会被一些意象迷惑,如同不认识自己了呀!”由于聚会是临时决定的,而且还拖延了聚会的时间,几杯酒有的酒劲也差不多散了。但是,他思绪万千的,却觉得体内好像有团火燃烧了起来,还不断地往体外漫延。他把车停在了路旁,脱下了穿的西装,搁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他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地捏着鼻梁,也缓解着视疲劳。
赵炎坐在后座上迷糊了一会,酒也醒了。他看到梁博清把车停在了路旁的空车位,寻思着:“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呀!”歪躺在后座里,直到实在沉不住气了,才说着:“梁经理,是不是喝的酒有后劲了?”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又拉开了驾驶一侧的门,话音低沉地说着:“其实,这几杯小酒也难不倒兄弟,就是一喝酒就上脸。难得的是这几位哥们都是大款,还能拿兄弟当人看,而且有了聚会还会时常叫上我。上次聚会,我提到了你调到外地办事处的事情,还说下次有聚会了,让我别忘了叫上你。这不,赶巧周末有聚会,海哥也非得让我叫上你。我看着海哥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为,我心里也着实没底,才喝了两杯。你还是下来,车由我来开吧!”手扶着车门,恭敬地站到了门的一侧,让开了挡住的门外的位置。梁博清思绪恍惚的看了看他,看到赵炎已经好像没喝酒的样子,才说着:“这边距离我们住的小区虽然不远,我们酒驾的问题还是有呀!好吧!”犹疑着从车内迈了出来,坐到了后座,也拉起了车门。赵炎坐进了车内,想着:“我见过装孙的,可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装缩头乌龟的呢!”发动起车子,又开车奔进了马路。
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赵炎便开车奔到了梁博清居住的楼下。梁博清看到车停了下来,往车窗外看了看,推开车门下了车。赵炎也推开门,迈下了车,低声地说着:“本来海哥提到有事情想和你聊聊的,”犹豫了一下,又说着:“他会不会因为你们是初次见面,就没再提起了呢?亮哥说了,如果再有时间,海哥还是想单独见见你,和你聊聊。”话说完以后,也有了为难的神情。梁博清淡然地笑着说:“海哥若是真有事,这次也没机会聊了!海哥要是有事和我说,还是等他有空约你了,再说吧!不过,我要是真能有机会看到海哥,不管他想聊什么,我倒是很想听听。”不想处世原则受影响,也不想事情这么没原由的发生了,还又好像理所当然的结束了。
赵炎低头想了想的确得如此处理此事,抬头看着梁博清,说着:“要是你确实有想法,海哥还会再通知我,我到时再传达一下他的意思吧!不早了,我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那你回到家,也早点休息吧!”看着梁博清往住宅楼内走。可是,梁博清走出了几步,却又转身说着:“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还真觉得头脑都迷糊了呢!这事还都由你来安排吧!好了,今天就先这样结束吧,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再商量。”转身走进了楼内。赵炎看着梁博清走进了楼内,又看了看已经停在了空车位的车子,嘟哝着:“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过一夜吧!”感到冷嗖嗖的风吹在身上挺舒服的,于是打算在小区的街道上走走。
赵炎迈步慢慢地走着,寻思着:“梁博清再怎么说,也不过二十几岁的人。可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仅成熟,也很稳重呀!在很多事情上,他都能轻松地应对。我也猜不透,为什么有业务安排到了他的手上了,也不怕难做,还能做得那么得心应手了呢!我们在一起工作也不过半年,对他的家世也不便多问,如今也只能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他略微提了提几位最亲近的家人,我也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有着很重的心事,和有些故事的一个年轻人呀!”也没走多久,便来到了自家的楼下。他抬头看了看自家阳台的窗口,看到阳台里还有灯光透出来,也回想着很多不想回家的理由。他寻思着,扭头往梁博清住的那层楼的窗口看了看,也想着梁博清转身走进了楼内,又回顾了一回没了颓废心理的日子,也在一种突然又有的孤寂也痛苦的心情中,加快脚步的走进了楼里。他走着,也想到了一个人,还是一位与他有着最亲密接触的女人。而且这位女人 ,正是谢贝贝在餐桌上提到的那位弟媳,被赵炎在某些特殊场合下,也总会一直拥在身旁的妻子。
赵炎胡思乱想着走到了家门前,即使拿了钥匙也忘在了车上,也不想来回跑着去拿了,还是抬手按下了门铃。林娜在客厅里听到了门铃的响声,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她看到是赵炎,立马拧开了门锁,推开了家门。她不由得打着哈欠,也嗔声地说着:“你不是说周末没事,梁经理也不用车,怎么还回来的这么晚呀?我可是把休息的时间,都无私地奉献给你了。”说着,慢步地往卧室走。赵炎进了门,把门锁了起来,把鞋子一脱,也迈步跟上了林娜。他从背后抱起了她,林娜也因没防备,惊呼出了声。可是,她却随即娇声地说着:“老公,你别闹,小心把家人都吵醒了。”却转身跳到了赵炎的身上,紧紧地搂住了赵炎的脖子。赵炎还是话音轻柔地说着:“我们这是在自己家,我们亲夫妻之间做点事,还用得着像做贼一样了嘛!他们不会还没睡吧?”说着,轻轻地吻了一下林娜的唇角,把林娜放了下来。
这时,赵炎的母亲牛玲穿着睡衣,披件单薄外衣,从打开的门缝探身往外看着,并且开到了适合她体宽的距离,才挤身走到了门外。牛玲试探地问着:“娜娜,是不是赵炎回来了呀?不早了,你们不进屋休息,在客厅嘀咕什么呢?你说你们都多大人了,深更半夜的,就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娜娜,你赶紧进屋吧,别受凉了!”按下了客厅的暗灯。林娜轻声地回应着:“哦!妈,是赵炎回来了,才刚进门。你闻闻,他这浑身的酒味,也还没去洗澡呢!”拉了拉穿的外套,就往卧室走。牛玲看着她进了卧室,才又说着:“明知道天晚了,也已经回来了,就赶紧洗澡去呀!你个傻小子站着,酒气就没了。”嘴里轻声嘀咕着,也走回了卧室。
赵凯旋在卧室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估计是赵炎出车回来了,于是话音悠长地说着:“天也不早了,你就睡你的吧!有点声响,你就起床看看,你还让我怎么休息呀!”话音说得不低,也传到了客厅。
林娜回到卧室拿了赵炎的睡衣,又走进了客厅,递给了赵炎。她轻轻地推着赵炎,小声地说着:“嗨!你赶紧去洗洗吧!”靠近了洗澡间,又倒回了卧室,也听到背后传来了沉重地门响声。她吐了吐舌头,嘀咕着:“或许是夜深,门有一点声响,都显得这么沉闷吧!”把卧室的门,先关了起来。
赵炎洗过澡,回到卧室,并没有立马上床。他径直地走到了窗前,拉开了一点窗帘,看向了对面的楼层。他看到梁博清的书房的灯没开,卧室的灯却亮着,才犹豫着迈步走到了床前,躺到了床上。
梁博清回到家,按照平时的习惯,先把清理过的鞋子拿到阳台,放到了阳台里的一个鞋架上。然后,他把领带拿下来折好,和西服一起挂进了门后的衣柜里。随后,他再去到卧室取出睡衣,走向了洗澡间。他脱下了打算换洗的衣服,站在了淋浴的水洒下,被温暖地水流冲着肌肤,也驱赶了带进门的思绪。可是,梁博清还是在洗完澡以后,又想到了晚上接受邀约的事情。她也想到了谢贝贝,还有谢贝贝提到林娜的话语,以及很融洽的就餐氛围。梁博清无法解释有的想法,可还是想着:“我的心思不应该放在这些会影响到我的生活,还可能会有不断地影响出现的问题上去呀!如果我不回避,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想不受到影响,估计都难了呀!”也把心思扯回了梁博文晚上说的工作问题,以及住到了宿舍有的生活状态。他寻思着现代社会出现在夜幕下的夜生活,再想想到梁博文与他一样的工作环境,必不可少的也会出席一些应酬的场合,为她有的担忧,也再度加重了。
梁博清走出洗澡间,回卧室拿了一件毛衣外套,又走去了书房。他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信纸和钢笔,准备给梁博文写一封信。他写了一张,觉得书写的语气不合适,于是揉成了纸团,扔进了纸篓。他又再重新书写,还只是不断地揉成了纸团,又再次地扔到了纸篓里。直到他觉得有了江郎才尽之感,才在信纸上写下了‘如果不是一片叶子,那么就不要长上枝头’,常记在心头的,还是梁博文说给他的一句话。梁博清深深地记得,梁博文写在同学留言首页上的话,也正是这句话。当时,梁博文还如同大人一样地说‘人生如果是一棵树,那么,我们走的道路,就不亚于树上的枝节。我们经过的路途,就是风吹雨打的过程,不管有多大的风风雨雨,只要倒下了都得立马站起来,即使被搏到泥泞不堪。假如经历了搏倒,也站成了一棵树的风姿,我们也还是会说,我们对生活并没有做好充分地准备,也做了一回面对了生活的昂望者’。梁博清想到这些,再想无论写什么,对于她来说都好像很是多余了。因为梁博文在这些日子里遇到的工作难题,已经都从他和梁博峻交谈的工作过程中,找到了答案。梁博清寻思着这些,眼角也湿润了。他看着平铺在桌上的信纸,也记下了梁博文话语的纸张,被记忆的影子覆盖了,也牵引着他走到了记忆的甬道里。
梁博清收住了心思,打开了电脑,因为每到周末,他还得记录一些工作里遇到的事情。而且,他也需要回复梁博峻的邮件,以及聊些生活里遇到的一些问题。他打开了邮件,在邮件的内容中看到了陈明艳这个名字。他记得是梁博文曾经提到的一个女孩,也是在梁博峻的公司遇到的那位女孩,正是叫这个名字。此时,他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梁博峻写给他的邮件里,居然不知道对于梁博峻提出的问题,应该怎么去说明。不过,他还是想到了不如祝福,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去发展两人的关系。梁博清寻思着:“我还是一个人,对于谈情说爱,也不是没有想法。可是,我确实没有时间用在谈情说爱上。就像博文说的,也许我也还没有长成能够处在某个地方,也恰如一棵树上的一片叶子,可以做到适者生存吧!”认可针对现实有的去面对,既然所有对生存有了困惑的人,都还只是走在路上,仅此而已。
梁博清写完了回复邮件,思虑着也已经是谈情说爱的年纪,来到了窗前。窗外,有不明的物体随风碰触在窗上,发出了杂乱地声响。梁博清经过梳理的思绪,已经不再杂乱无章。可他还是想静静地待一会再去休息,也只是站在窗前,看向了窗外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