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着轻轻推搡了一下父亲的肩膀。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来平息此刻心底的怒火:“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我也不求你给沈家带来多大的助力,只要你跟孩子真正的父亲说出来,我让你们在一起。”
就像是神恕免了他的子民。
沈萤星冷笑道:“这孩子的父亲是司景晟,你们什么时候换新娘呢?”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我没办法说出让你们觉得满意的答案。”
又是一耳光,刮得脸颊都已经麻木。
“把她关到杂物房里,要是她一直不肯说出这野种的父亲是谁,就饿着她,我就不信她这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全家最有话语权的男人一声厉呵。
沈家的佣人像是得了尚方宝剑一样,把沈萤星从温暖的大床上拉了下来。
浑身冷得厉害,四肢又酸又麻,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力气。
她又被丢到了那间连灯都没有的房间里去,好在这次沈家人还是顾虑她会一尸两命,留下了一个床铺供她休息。
黑暗的房间里,让人觉得压抑和难受。
中途沈墨白来过门外,没有关心,用听起来相较柔和的语气,询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已经懒得再去应付这些人的明知故问。
可心底却压抑得要命。
哪怕沈家这份亲情,对她来说早已无关紧要。
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从中间断开。
她甚至觉得,如果能和肚子里的小孩一同死在之间冰冷的杂物房,也不是一件坏事。
沈父的话,说到做到。
从她被关在杂物房起,佣人除了丢进来一瓶水外,没人给她送过吃的。
灰尘让她胃里又起了反应。
她只能窝在一角,往外吐出酸水,抑或是难受地干呕。
就连坐回床上,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杂物房里没有窗户,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整个人饿得没有一点力气。
就当沈萤星都以为,也许很快就能一睡不醒时。
杂物室的门打开了。
透着光亮,沈明月在难闻的酸臭味下,用手捂住了鼻子。
沈萤星偏过头,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这个女人接下来还要再演些什么。
“这样活有意思吗?只要你不跟景晟继续牵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帮你跟爸妈求个情,让你去国外好好生活。”
沈萤星合上眼睛,手扶着小腹。
这条响尾蛇的话,要真信了,她就是傻子。
“司总,萤星小姐真的不在……”
楼下传来佣人的说话声。
下一秒还不等沈明月将门关上,司景晟便径直上到了二楼。
沈明月抓着门边,转头朝着司景晟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景晟,萤星在这边。”
光下,那只抓着门框的手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