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嫁了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看样子连景晟那个侄子都比不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用呢。”
她淡淡瞥了一眼沈明月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想与对方做唇舌上的争辩。
“姓戚的有钱人?没听过,应该是那家不入流的小公司吧,想来你们夫妻俩拿到这场拍卖会的门票费了不少力气。”
她不快道:“能不能别在我眼前阴魂不散,这种场面,我不想失了戚太太的脸面,到时候真动起手来,我还是戚言执的妻子,但你未必还能做司景晟的太太。”
“一个连拍品都拍不起的男人,在我面前张狂个什么劲!”
她真的没有兴趣陪这个聒噪的女人多费唇舌。
眼见沈明月拦着路不肯让开,她拧起眉心将沈明月推开。
不算大的力度下,沈明月就像是被车撞了一下,拉了一下一旁桌布,高高拢起的香槟塔轰然倒塌,香槟倒在了沈明月的身上。
“戚太太,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你在卫生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钻石手串,你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沈明月坐在破碎的香槟塔中间,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虚伪模样。
周围的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围到了沈萤星和沈明月身边。
她看着倒在地上装可怜的沈明月,抓着包带的手青筋暴起,本以为沈明月再无理,到底也是个体面人,没想到竟能把场面闹得这么狼狈。
“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萤星咬牙切齿道,强忍着冲上去给沈明月几个大耳巴子的冲动。
沈明月垂下眼帘,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这副模样换做那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碎。
“戚太太就算你嫉妒我,你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来这里的都是商界里有权有势的老板,你怎么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
那些人眼中的轻蔑又让沈萤星不舒服了起来。
出国后,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无法吃抑郁的药物,都是靠做心理疏导才慢慢从那段灰暗的时光里走出来的。
此时在那些眼神下,她耳边又传来了嗡鸣声。
平日里大方得体的戚太太,抓住了沈明月的衣襟,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拿过你的东西,你拉到香槟塔装出这副模样,想要给谁看?”
“我只是问问,如果戚太太实在喜欢,我可以把那个钻石手链送给戚太太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这么难堪。”
司景晟从人群中出来,拍开了沈萤星的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沈明月披上。
沈明月可怜兮兮地倚在司景晟的怀中,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眼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景晟,你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见了,怎么办?我把你给我的礼物弄丢了,你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又不理我。”
司景晟抬眸看向沈萤星道:“把钻石手链还给她。”
沈萤星不解地看着司景晟。
那么拙劣的演技,为什么司景晟像个傻子一样,一次又一次沉溺。
“戚太太看着像个体面人,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刚才那个红宝石项链,肯定是她吵着要拍下来的,还是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
那种不适感,再度席卷着沈萤星的全身,她想解释,想扒下沈明月脸上的面具,这一股麻意从脚底直窜大脑。
正在这时,一双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双耳。
戚言执冷笑道:“我刚走一会,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太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