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冷的声音，让沈萤星浑身一僵，她转过头正对上司景晟冰冷的双眸。

男人赶忙松开了沈萤星的手腕，却依旧死咬着她不放。

“我告诉你别想不了了之，你故意把她推倒，我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以后到了法庭上我也这样说。”

沈萤星紧抿着双唇，面对着设好的陷阱不想再多说什么。

一个监控坏了的咖啡厅，一群咬着她推了沈明月的目击证人，现在说什么辩解的话只不过是徒劳。

很快护士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找沈明月的亲人签字。

“这孩子保不住了，我们要为病人做流产手术。”

司景晟看了沈萤星一眼，冷声命令道：“你来签。”

沈萤星紧抿着双唇，本想要开口拒绝，却在司景晟的眼神威压下不得不签下了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同意书。

待护士的离开，她下意识回避开司景晟冰冷的目光。

“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紧咬着下唇，沉默了两三秒才低声道：“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都是沈明月设计陷害我，你相不相信。”

“我以为你出国三年会有改变，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歹毒。”

歹毒？这两个字从司景晟嘴里说出来时，沈萤星都觉得自己忍不住想笑。

明明里面躺着的才是一条咬人的响尾蛇，在司景晟的眼中真正歹毒的人却成了她。

她也不想再跟司景晟继续弯弯绕绕。

既然在司景晟眼里，她无恶不作心肠狠毒，那么她何必再维持表面的体面。

“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戚言执的公司。”

司景晟双眼微眯，指着手术室道：“你做了恶事后，还能跟我说这些。”

“其实继续跟戚言执的公司打下去，也只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褚家还准备在中间吃红利。”

“沈萤星你做了这些后，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她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就因为司家渡过这次危机我也出了力，司总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人去查查看，我为了帮司家，求了多少在做杂志时认识的故交，司总承了我那么大的恩情，还要让我丈夫的公司有问题，这样做会不会太冷血无情了些。”

司景晟被沈萤星一连串的话砸得眼前发黑。

他自然知道，沈萤星在后面帮了不少忙，虽然对文件丢失并出现在褚家手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可一想到沈萤星在这件事里出了力，他脑袋里一直在为沈萤星开脱，希望文件只是自己弄丢了，只是被竞争对手捡到。

哪怕沈萤星打电话来，他看似不留余地地质问。

都在沈萤星再三承诺文件的丢失跟她没有关系后，有所打消。

可而今……

司景晟将沈萤星抵在手术室外，双眼泛红，指尖的力度像是恨不得把沈萤星给捏碎：“沈萤星从一开始你就计划了这一切对不对？一边做好人，又一边用我公司的机密文件给戚言执铺路？”

沈萤星已经没有解释的力气了。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只是徒然。

“司总应该不喜欢欠人人情吧，我为司总四处奔走，就连褚家度假村的事情都是我挖出的料，没有我的帮助，司总未必那么快就能占上风，为什么不买我一个人情，你放过戚言执，我们以后各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