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心疼统统被酒劲和嫉妒冲淡。
戚言执高调在司景晟面前把他的妻女带到身边。
在雨中前行的每一步,他都恨不得把沈萤星给碾碎。
当初爬上他床,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小姑娘,哪有什么浓烈的感情,不过是为了权力和财富不得已的委身。
离开他后,沈萤星立马就有了新欢,带着他们的孩子,给别的男人做女儿。
他抬起头看着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嗤笑了一声:“以为在古城一走了之就可以甩开我,沈萤星你以为你靠着这张脸,真能玩弄别人吗?”
沈萤星无力地阖上了双眼。
耳朵里只剩下嗡鸣声。
和酒店那一夜在诡异香味下的迎合,这一刻却疼得她脑袋发蒙,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一切结束。
司景晟没有温柔地吻上她的脸颊,而是拿起丢在地上的外衣跌跌撞撞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沈萤星浑身疼得厉害,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发软的身体瘫坐在地上,汗水和泪水混杂,已经分不清浸湿脸颊的究竟是什么液体。
浴室里。
司景晟用冰凉的水让自己清醒。
宛若泄愤一样的触碰,却没有使得内心畅快。
他狠狠砸向玻璃,迸溅而出的碎片刺伤了手指,擦破了脸颊。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浴室内冰冷的瓷砖上时,才合上眼长吁了一口气。
他站直身子换好了衣裤。
用西装外套遮住了受伤的拳头。
当走到客厅时,沈萤星双眼空洞地坐在沙发旁。
他张开想说一句软话,可看着沈萤星神色冰冷,不由攥紧了双拳。
戚言执碰她时,她会这样吗?
她到底用什么手段成了陶然的女伴?
是否和那些人在一起时,比第一次爬上他床的那个时候更加妩媚温柔。
他想着这些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你这样硬邦邦的样子,挺无趣的,不过看在那些天你陪我陪得还算高兴,我放过戚言执。”
她没有回头,没有去看司景晟的眼睛。
“我们情人关系解除。”
沈萤星脑袋里白茫茫一片,她感觉这次不是要和司景晟处理这件事的。
可大脑的反应很慢,甚至连看似清醒地坐在沙发边,都是她在强撑。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找司景晟是为了什么,只是眼泪水无法控制地划过脸颊。
司景晟看着沈萤星又哭了。
每次沈萤星流眼泪的时候,跟沈明月截然不同,哪怕在卫生间旁被他羞辱,也从未像沈明月那样缩在他怀里颤抖。
可偏偏这样的眼泪,让他一刻都无法在这里久待,而是拿着西装外套匆匆离开了房间。
身后关门声重重地响起。
她的身体无力瘫软在了地上,眼前很快被一片黑暗遮掩。
当再度醒来时。
闻见了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空荡荡的脑袋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医生,她好些了吗?”
“病人手臂上的伤势有些严重,需要静养,就算没有伤到骨头,但也不能忽视,严重的话也有截肢的可能性。”
她顺着声源处看去。
模糊间依旧能看清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她拼命地往被子里钻,眼泪水又一次克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