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别墅园区,晚嫱本以为到的地方是沈渡的家,没曾想园区里面别有洞天,办了有一个外头看平平无奇,里头却很有格调的拍卖行。
中年男子领着晚嫱一进拍卖行的门,沈渡便高兴地迎了上来,“晚大师。”
晚嫱颔首,算是和沈渡打过招呼了。
沈渡为她引路,两人一同去了一间雅阁内落坐。
沈渡为晚嫱泡茶,倒茶,分外恭敬,同时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家拍卖行的情况。
从他的介绍中晚嫱得知:琳琅阁是盛国唯一一家邀请制的拍卖行,非权势滔天之人不可进。
“沈先生,不知你今日在这拍卖行所求为何?”
沈渡沉吟了片刻,应声道:“下一季度要推出一批限量高定首饰,需要紫罗兰。”
说着沈渡把请柬递到了晚嫱面前。
晚嫱垂眸,便瞧见上面赫然加粗加重的字:有缅城老坑39号出的玻璃种紫罗兰原石。
晚嫱黛眉微挑,问:“赌石赌石,赌的就是运气,他们怎就如此笃定?”
“上个月,缅城老坑39号出了324块原石,其中6块开出玻璃种紫罗兰,15块开出了顶级帝王绿。”沈渡边说边感叹,“这数据太耀眼了,圈子里都在传老坑39号的原石是整个缅城最容易出精品的。”
晚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么?”
沈渡点头,“官方给出的数据,做不得假。晚大师,等会儿就麻烦你了。”
话音落,沈渡这种身份尊贵之人,居然直接对着晚嫱深深一个鞠躬!
…
下午16点36分,琳琅阁拍卖行挑选的良辰吉时准时开始了小型拍卖会。
根据主持人的介绍,这次的拍品,共计30块原石,全部出自缅城老坑39号。
晚嫱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参加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大佬。
30块原石,45位大佬。
这一场拍卖,注定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大佬们人均一个雅阁,拍卖开始雅阁的一扇门会自动打开,露出拍卖场上的情况。
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看到拍卖场上的东西,又不会失了体验感。
“今晚的第一块原石,编号39-1,起拍价格10万。”
主持人话落,不同雅阁传出标准且官方的普通话喊价。
“20万。”
“50万。”
“80万。”
“150万。”
“……”
“400万。”
如火如荼的拍卖进行时,沈渡正襟危坐,问身侧的晚嫱,“晚大师,这块39-1值得拍么?”
晚嫱的目光自那块39-1出现在视线里,就没有移开过。
看着平平无奇,但实则死气萦绕,绝非好东西。
普通人把这块原石买下,轻则一病不起,重则快速丧命。
香兰一直跟在晚嫱身边,看到那块39-1的时候,她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字型。
“姑姑,那东西好邪乎。”
晚嫱“嗯”了一声,“沈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沈渡直言不讳。
晚嫱:“39-1是你想要的玻璃种紫罗兰。不过……你即便拍了也是有命买没命用上。”
晚嫱表情很严肃。
沈渡刚打算去按喊价键的手悻悻地收了回来,表情又不舍又畏惧,“晚大师,你此话何意啊?”
“那块原石有问题。”晚嫱字字铿锵有力,“或者我换种说法,拍卖行今晚所有的原石都有问题。”
沈渡听不懂了。
晚嫱也没解释,只是很佛系地补充了一句,“沈先生,你若信我,便一块都别拍。”
如果没有之前直播间的事儿,沈渡肯定会怀疑晚嫱,但……没有如果。
接下来的20块原石,沈渡一次都没参与竞价。
直到39-22登场,主持人说出“起拍价15万”的时候,晚嫱唤了沈渡,“沈先生,这块好。”
在大家把价格喊到300万的时候,沈渡直接喊价:“1000万。”
财大气粗,不过如此!
一时间,其他大人物议论纷纷。
“这块原石看着就不像是能开出好东西的样子,沈渡疯了吗?居然喊到了一千万……”
“拍卖行的规矩就是逢22无好货,这沈渡也不是拍卖行的新人了,怎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乱喊价?”
“你们不知道吗?人家沈总带了个帮手来,估计是那位的主意吧。”
“帮手?谁?”
“当下最红的算命主播,玄学老祖晚嫱。”
“晚嫱?那个在娱乐圈跑了几年龙套,糊的一塌糊涂的花瓶?”
“就是她。李太太,你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她在快鱼直播算命准得很,大家都恭敬喊她一声晚大师,他们这个行业的人啊,邪乎得很,不能得罪的。”
“是这样的,李太太,你还是避讳着点吧。”
“……”
众人都劝,但这位李太太俨然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不肯听劝。
她格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学人家装神弄鬼?也不怕丢光祖宗的脸面。”
晚嫱这样的修道之人,五识七窍异于常人。李太太的话,她是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晚嫱表示:你可以怀疑我的美貌,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专业。很好,李太太是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结果是沈渡顺利拍到了39-22原石。
在主持人宣布成交的那一刻,沈渡唤了心腹保镖,凛声吩咐道:“去通知李太太,晚大师是我的贵客,她如此出言不逊,便是不给我沈某面子。下周李家的慈善晚宴,沈家便不去凑热闹了。”
“好的总裁。”
保镖前脚离开,沈渡随后就起身对着晚嫱拱手作揖,“晚大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晚嫱摆手,一脸的无所谓,“我们这一行就是会被诸多误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
彼时,琳琅阁顶楼的办公室内。
身穿黑色纱裙的女人不悦地皱眉,拿着对讲机质问,“39-22被谁拍走了?”
对讲机里传来下头的声音,“阁主,是沈渡。”
“想办法,把它夺回来。”女人厉声吩咐,“夺不回来,你也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