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宇小哥哥,节哀……】
【抱抱~】
【……】
正在这时,周围窸窸窣窣的响声,吸引了晚嫱,怀卿以及直播间网友们的注意。
“师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怀卿问。
晚嫱颔首,而后一把拽起掩面而泣的葛宇再次飞身至桃树上,并凛声叮嘱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
话音落,晚嫱将一张紫色的符纸塞进葛宇手中,“符不离身,邪祟自退。”
还有话晚嫱没说,那便是:只要拿着她画的符,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在拿着符的人面前,都无所遁形。
离开桃树,晚嫱去跟站在房顶上的怀卿和香兰会合。
香兰把镜头对着远方,刚好能第一时间瞧见四面八方急速而来的蛇群。
大的小的。
长的短的。
五颜六色。
乍得一看,还以为是在涨什么特殊的潮呢。
怀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急得手心都开始冒汗,“师傅,这……这是传说中的万蛇朝皇?”
晚嫱颔首,“不错,正是万蛇朝皇。”
“蛇皇不为天道所容,万年都难出一条,它是怎么瞒过天道的?”
怀卿正说着话,晚嫱脑中不由得闪过巫褚的脸。
再联想到那些姑娘们对巫褚的指控,晚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狡猾的蛇皇,为了瞒过天道顺利出世,居然和人共生。
看来,自古以来的那些荒淫无度之辈,或许都不是他们的本意。
或许……
从来都是蛇性本淫!
晚嫱掐了掐指,下一秒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负责看守巫褚的人。
她都没开口呢,对方已经直接说:”晚大师,巫褚越狱了。”
能直接喊她,说明正在看直播。晚嫱也不含糊,单刀直入道:“他来了蓬莱村,你们不必找了。”
对方还想再问什么,晚嫱已经挂了电话,“怀卿,你怕吗?”
“怕?”怀卿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怕字怎么写?我不会。”
晚嫱笑了笑,没说话,但已经给香兰使眼色了。
秒懂的香兰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手上却快速地给直播关了。
没办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超出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的认知,不可以让那么多人知道。
至于之后再开播的时候要怎么解释,那还不简单么?
信号不好,断网了。
多么万能的理由!
带着香兰朝万蛇一拥而至的地方去之前,晚嫱还不忘记给怀卿下达命令,“事情太麻烦了,葛宇比较适合睡觉。”
“……”怀卿:打晕就打晕,说得这么诗意做什么。
莫名其妙被打晕的葛宇:“???”
我是谁?我在哪?
…
万蛇朝皇的终点,是蓬莱村的陵园。
那可不是普通的陵园,据说千年前,这儿葬了一位名声很大的皇帝,不过因为他所在的国家比较“特殊”,所以没有在盛国历史上留名,自然也没人知道这个皇帝姓甚名谁了。
晚嫱到的时候,落在一棵树上。
这陵园占地约莫一千多平方米,此时密密麻麻的满地都爬满了蛇,看得人头皮发麻。
晚嫱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不太好地问香兰,“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蛇?能不能搞点雄黄来?”
香兰:“……”
姑姑,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吗?
我不是人,我去哪里给你搞雄黄?总不能让怀卿去吧。
香兰想到怀卿,他正好赶了过来,看到这陵园里头的阵仗,他也是表情很不自在,“师傅,我们真的要下去吗?”
晚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不想下去?不是说不会写怕这个字么?怂什么?”
“谁说我怂了?”怀卿死鸭子嘴硬,“我就是说这么多蛇,看着怪难受的。”
“其实可以搞点雄黄来。”香兰诚恳地建议着。
怀卿:“……”
你以为我是师傅,会神游千里吗?
雄黄……我去哪里搞?
“其实也没那么难受。”说着话,怀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八卦镜,抛向了半空中,“天地无极……麻里哈里……急急如律令……”
怀卿也不知道念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咒语。
反正念完了以后,那八卦镜越升越高,最后竟然像是一个太阳一般,照耀下一束束的光。
那光打在万蛇身上,它们直接原地翻滚,然后没一会儿就断了气,成了尸体。
无论人还是动物,都有求生欲。
尽管这些蛇本来就是为了蛇皇而来,却也并没有那么想要牺牲自己。见那八卦镜的光如此凶狠,渐渐地生了退意……
陵园里头的蛇开始四下逃窜,不敢聚拢后,怀卿舒了一口气,暗暗道:还好有点准备,不然可要在师傅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下一秒,他笑眯眯看向晚嫱,“师傅,你放心吧,我这八卦镜乃是偶然所得的道家高阶法器,一定可以……”
怀卿话都没说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打向了那八卦镜。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八卦镜碎了,应声落地。
而那些四下逃窜的蛇群发现威胁消失了,又飞快的折了回来。
“我的八卦镜。”怀卿怒喝一声,看向那个出手的人。
只见那人站在对面的树枝上,背对着晚嫱和怀卿。
“你敢打碎我的八卦镜?活得不耐烦了?”
闻声,那人哈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才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睨着地上的八卦镜碎片,“怪不得这八卦镜如此不堪一击,原来是你的东西。”
怀卿看到那人的脸,险些惊掉了下巴。
“黎文文,怎么是你?”
“是我。”黎文文将身上的黑袍褪掉,露出里面的学院风短裙,她的一头长发扎成了两个低马尾,看起来清纯得很,“前男友,好久不见。”
晚嫱:“……”
来收拾蛇皇还能顺道吃个瓜?还是未来徒弟的瓜?
啧啧,有点意思啊。
晚嫱的目光太直接了,太赤果了,怀卿只觉尴尬得要死。
他涨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强调,“黎文文,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子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什么前男友?”
“还有你一个大男人,你穿裙子扎双马尾,你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