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鬄秦封就听过,饕鬄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俊朗的眉峰皱了起来,很是严肃地追问:“什么是饕鬄蛊?”
晚嫱:“一种形似饕鬄的蛊虫,中蛊之人会沦为进食机器,直到被撑死为止。”
晚嫱一点都没修饰,直接实话实说。
秦封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的意思是,这饕鬄蛊如果解不了,嫣儿就会被活活撑死?”
晚嫱颔首,“没错。”
“是谁干的。”秦封目眦欲裂。
“秦嫣每天接触的人那么多,谁都有机会。”
秦封拳头攥得很紧,俨然是随时随地都会暴怒的节奏,“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到那个人?”
“有,但需要秦嫣的配合。”
…
秦嫣是在一个小时后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秦封带着晚嫱站在她的床边上。
她漂亮的小脸上浮现了浓郁的喜悦,声音轻快地问,“哥,你把晚嫱姐姐追到手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晚嫱:“……”
秦封:“!!!”
秦嫣问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们回应,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黛眉微皱,“我不是跟叶浔约会去了吗?怎么会在家里头……哥,你不会又派人……”
“叶浔是谁?”秦嫣话都没说完,晚嫱忽然开口问道:“你记忆中最后见的人是他?”
秦嫣眨了眨眼睛,“晚嫱姐姐,你好奇?”
晚嫱点头,“嗯,回答我。”
秦嫣面颊微红,声音娇、媚,“叶浔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才追到的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男神,他又温柔又体贴,是我们学校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
晚嫱:“……”
秦嫣的家世和长相,还需要亲自去追男人?
这个世界疯了么……
诧异归诧异,晚嫱实际上已然再问:“我要知道你和叶浔之间的一切细节,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
秦嫣闻言,眼珠子都瞪圆了。
“晚嫱姐姐,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你那么好奇做什么?你……”
秦封沉声打断秦嫣,问,“嫣儿,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秦嫣小声嘀咕。
秦封大概明白了,当即命人拿来了秦嫣被中了饕鬄蛊后的监控画面给她看。
秦嫣看完,小脸刷的一下惨白如纸了。
“我……那是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秦封:“你被人下了蛊,要不是我找到晚嫱来救你,你会在不停地吃东西后被撑死。”
“……”秦嫣的关注点比较奇特,她红着眼睛问晚嫱,“晚嫱姐姐,被撑死会很丑吧?”
秦封有点头疼。
晚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在……还差了点。
她认真地冲着秦嫣点头,“嗯,肚子撑破而死,很丑很丑。”
秦嫣小脸一沉,眼神里多了几抹坚决,“晚嫱姐姐,你是怀疑给我下蛊的人是叶浔吗?”
晚嫱:“我不怀疑任何人,一切拿事实说话。”
“秦嫣,说与不说,都在你。”
秦嫣这次都没太犹豫,就三下五除二的说了一下她和叶浔之间的事儿。
大概就是:一个富家千金狂追学校的风云才子,被嫌弃,被拒绝,但越挫越勇,最终抱得美男归的故事。
没什么新鲜的。
甚至于……狗血都称不上。
因为到了秦嫣这样的家世,好像任何男人选择跟她在一起,都不纯粹。
起初拒绝,大多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纵。后来答应了,也无非是权衡利弊,遵从本心。
“你和叶浔约会之前,都见过谁?”
秦嫣认真地想了想,“我最好的朋友,苗亦柔。”
“苗亦柔?”晚嫱轻喃这个名字,指尖飞快地掐动,然后再问,“她可是苗疆市的人?”
秦嫣点头,“对呀,晚嫱姐姐你怎么知道?”
晚嫱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秦嫣,冷不丁说道:“苗疆市的苗家人,世代养蛊。”
秦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呆呆地看着晚嫱,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她和苗亦柔之间的过往,然后声音夹杂着颤音地说:“我和阿柔认识十五年了,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她……她曾经为了救我,差点没了命,她怎么可能会害我,给我下蛊?”
晚嫱:“那就要问她了。”
…
苗亦柔随母姓。
她的父亲柯镇雄是盛京城的本地人,开了一家很大的医药公司,跟秦家比是没法比了,但在整个盛国的上流圈子,还是有点地位的。
秦封的司机开着车,载着晚嫱、秦封和秦嫣一起去了苗亦柔的家。
苗亦柔的父母柯镇雄和苗佳佳都在,对于晚嫱等人的到来,夫妻二人十分喜悦。特别在知道晚嫱和秦嫣是来找苗亦柔玩的后。
苗佳佳安排佣人带着晚嫱和秦嫣去楼上找苗亦柔。她自己则是去了厨房亲手做甜品,招待他们。
至于秦封,则是受柯镇雄的邀请,去了书房下棋。
苗亦柔的房间在三楼采光的那间,装修风格十分的公主风,看得出来在家里头她很是受宠。
佣人把晚嫱和秦嫣带到门口,就退下了。秦嫣就要抬手敲门,但被晚嫱制止。
“晚嫱姐姐,你……”
“嘘~”晚嫱掏出一张隐身符贴在秦嫣的身上,然后拉着她穿门而进,出现在苗亦柔的房间里。
此时的苗亦柔正坐在地上,手里捧着她和秦嫣的合照,一遍一遍地抚摸着。
她的表情十分诡异,似是兴奋,喜悦,又夹杂着痛苦和悲伤。
她就那么摸着合照。
晚嫱和秦嫣就那么在一旁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苗亦柔的闹钟响了,她给这个闹钟设立的提醒名称是:秦嫣死了。
闹钟不停地响着,但苗亦柔没有去关掉它。
她用力地一丢,合照应声而碎,玻璃渣子四溅开,有的碎片还划伤了苗亦柔的脸颊。
可苗亦柔呢?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伸手从地上捡起那张从相框里掉落下来的合照,用伤了的指腹一遍遍的摸着照片上的秦嫣。
苗亦柔语无伦次,几近癫狂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