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恩其离开的时候,胡桃幽幽睁开狐狸眼。
她一跃到桌上,凑近装奶茶的碗,鼻翼扇动嗅了嗅。
“有阴气,但奶茶没有问题。”
说完她又跳进了殷裕生的怀中,窝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在火车上吞了‘戏服男人’之后,她需要一点时间吸收。
虞清给她打了隐身符,除了她们三个谁也看不见胡桃的存在。
殷裕生正想说话,只见虞清伸出食指,细白的指尖在虚空中勾勒,竟是虚空画符。
金光一闪而过,神秘的符咒窜入他的身体,心口微凉。
哪怕是广一真人画符前,都需要先净心,后净身、净面、净手等一系列复杂工序,再准备祭物。
最后才是画符,更别说虚空画符这样的能力。
殷裕生似星星的眼眸看向虞清,心里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同时感到疑惑,像虞清这样厉害的玄门人,怎么会窝居在小地方,毫无人所知?
秦执不喜甜食,见虞清碗中的奶茶喝完了,便把自己的移了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八点了。
外面的天空日不落,这里的居民难道从不觉得有问题吗?
手机也没有信号,联系不到外界的人。
乌恩其怕被客人发现自己哭过,洗了脸才过来。
他进来时,殷裕生跟虞清正在喝奶茶,另一个看起来孤冷的‘大冰块’客人微垂下眼睫,似乎在想什么。
扫了眼他前面的空碗,乌恩其嘴角上扬。
乌恩其走过去坐下,与虞清隔着一个殷裕生。
他道:“姐姐,你是来草原上找东西的吗?”
阳光倾洒进来,地面折射的暖光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有几分暖。
虞清微微侧目,放下手里的碗,“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也有人来过我们这,当时那些人都住在我朋友家,我去找朋友玩的时候跟他们接触过,有位姐姐还给我糖吃。”
本来他家也有人来,但都被阿布赶走了。
这话乌恩其当然不会说出来。
“跟我们穿一样衣服的人吗?”
听见虞清的话乌恩其想了一会,才开口:“不是的,也有一些人看着奇怪,跟他们接触我会感到不舒服。”
“我是不小心听到,他们来草原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也是为了找什么东西,但我们这里并没有宝贝。”
乌恩其出生在草原,生活了八年,这里有没有宝贝他比谁都清楚。
若真有宝贝的话,早就被人挖走了,怎么又会等到外来人。
“现在几点了?”
乌恩其微愣。
他看向秦执清隽的容颜,心里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就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朝他靠近那般阴森可怕。
但这个男人,除了有些冷之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敌意。
乌恩其将一切感受归结为太久没见陌生人的原故。
他反问:
“你是想问为什么太阳一直不落吧?”
秦执眼眸微眯,转而看向身边的少女,见她神情无异。
便朝乌恩其微微颔首:“是的。”
“阿布跟额吉说,这是神明降下的罪责,是诅咒。”
他似乎对那段历史并不了解,只抓住小时候听说的记忆讲给他们听。
“听说在很久以前,草原上有一位‘太阳之神’,他眷顾着草原上的子民,但他却受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