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想不明白,但见他那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她莫名的有些烦躁,看这样子,应该也不是体内的毒,可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
想不明白,洛云初无比地烦躁,不是她自信,而是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碰上她都诊不出来的毛病。
洛云初皱着眉头左思右想,雨泽手忙脚乱帮祁时聿清理,而祁时聿已经吐的浑身软趴趴的,任由雨泽摆弄着。
就差连肠胃一块吐出来了。
洛云初是死脑筋,前世,几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说。
说她不会变通,认准了什么便一定会达到目的。
若非她这个性格,前世她也不必与他们同归于尽。
想不明白就越想,越想就越烦躁,一烦躁她就冲动。
然后......
雨泽看着这个差点将他甩出院子的女人,一脸的黑线。
这女人果然有问题。
“你要干嘛?”雨泽瞬间回到原地,将祁时聿挡的严严实实,杀气腾腾地防备着洛云初。
“你哥体内除了毒,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洛云初眸子微眯,无波无澜地睨了他一眼,“一边待着。”
接触到洛云初的眼神,雨泽竟是觉得有一丝凉意划过背脊,却还是不曾移动半步,杀人般的目光死盯着她。
若这个女人有任何异动,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你若不想你哥死,就让开。”洛云初耐着性子说道。
“你......”雨泽刚要说什么,被身后的祁时聿拍了一下肩膀打断了。
“哥,你怎么样?”雨泽快速回身半搂住他的肩膀,急切道。
祁时聿已经吐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眼中也出现了重影,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的撕裂着。
他好几次试着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雨泽见他如此,便贴近他耳边,“哥,你说什么?”
“让,她,看。”祁时聿一字一顿地说着,眼神游离着,仿佛想要看着谁,却又看不着。
雨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他从未想过主子竟然会同意让这个女人看。
明明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在透露着不对劲,有问题......
虽然意外,震惊,但作为一名遵令行事的下属,他的身体永远比脑子快。
将祁时聿慢慢扶坐在石凳上,自己则是背靠着他蹲起马步,用自己给他当靠背,让他能舒服些。
洛云初见两人商量好了,这才缓缓走近,在祁时聿身前蹲下,探向他的脉搏。
她一直都在观察这个男人,中毒是肯定的,而且,内伤也很严重,但是......
除此之外,她没再看出别的什么不对,可今天这情况,在明晃晃的在告诉她:你不行。
所以,探脉变成了诊脉。
洛云初格外地细心,眉头紧锁,毒,内伤,真的没有别的了......
洛云初秀眉狠蹙,低头看了眼那滩颇为恶心的呕吐物,再看看祁时聿偶尔反胃却强压的难受感。
洛云初仿佛能看到一个小人在她面前挑衅。
......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洛云初收回了手,除了看出来的那些,没有诊出别的毛病。
她蹙着眉头站了起来,小脸上全是不耐和肉眼可见的暴躁。
他体内肯定有问题,可是,她找不出来!
她近乎抓狂,却死死咬着后槽牙,水盈盈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已经快要撑不住的祁时聿。
“你......”祁时聿人是晕的,眼前是模糊的,可他知道洛云初站起来了。
因为手腕上那丝暖意没有了,他想问她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一张嘴就反胃,人又晕乎,根本不能说话。
雨泽感觉到洛云初起身,来不及问她什么,飞快的转身将祁时聿搂进怀里,右手却放在他腹部,一股暖流输进他体内。
洛云初思索了好一会,她在他体内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除了毒和伤,但那些都不是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