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家,确实担不起云丫头的孝,只是......
毕竟是爷奶,身为孙女,怎能动手呢?
“你,简直狼心狗肺。”
“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老天怎么不一道雷劈死她啊.....”
老两口气急败坏的诅咒着洛云初,而后面跟着的刘正财想说些什么时,却被一旁的刘林氏死死拽住。
她本来想着自家公公应该能镇住这贱蹄子,没想到倒是让她给骂的面红耳赤。
她一手拽住刘正财,一手拦着两个儿子,不让他们多说一句,她总觉得若是她再敢上前蹦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为老不尊,还妄想我尊老爱幼?青天白日的,发癔症了吗?”
洛云初浑身煞气,语气却尤其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老刘氏气的浑身颤抖,因为被折了一根手指,更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如此还是尖着嗓子大骂道。
“贱蹄子,我老刘家好歹养了你十一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十一年?”洛云初笑出了声:“挑水砍柴十一年,洗衣做饭十一年。”
“动辄打骂十一年,肆意欺辱十一年。”
“你若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我这十一年怎么过来的了。”
洛云初悠闲地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句的细数着,稍显粗糙的手指头在眼前挥动着,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从头至尾,祁时聿未曾开口说过一句,毕竟......
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却不曾想,听着她平静地描述着那十一年的日子,心底深处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看着那挥动的手指头,他突然想把她藏起来,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一行人被洛云初说的面红耳赤,里正却是将头埋的死死的,无颜与之对视。
“我记得我说过,再有下次,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洛云初缓缓踱步,右手食指与拇指缓缓撮撵着:“就在前半个时辰左右,我也说了,下次,就不是断根手指了。”
“不知......你们这次想留下些什么?”
老刘氏被突然逼近的洛云初吓的直接瘫坐在地,嘴唇哆嗦着,半晌没能憋出一个屁。
刘树根下意识地看了眼老伴那根断掉的手指,双手捏了捏拳,已经萌生了退意。
祁时聿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心中那丝异样越来越浓,给雨泽使了个眼色,雨泽点头。
他正听的冒火呢。
一口一口贱皮子,贱蹄子,这是什么样的家?
真是让人作呕......
右手往腰间一探,那把经常打猎杀鸡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看向几人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一般:“不走,那就留下吧。”
说着雨泽就要动手,刘树根一伙人被雨泽吓的跟滚冬瓜似的倒了一地。
只有里正,或许因为洛云初对他还算可以,所以雨泽的杀气也没有冲他去。
饶是如此也吓得双腿发抖,冷汗蹭蹭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