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让祁时聿躺到床上,然后拿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滴在了祁时聿肚皮上,灼痛了他的心。
他竟不知,她为救他要放血。
很快,血液的味道刺激了蛊虫,他的腹部很快隆起一个小包,缓慢又快速地朝着血液滴落的方向鼓动着。
洛云初嘴角微微上扬,喜欢她的血?
很好!
洛云初趁着蛊虫还在鼓动的路上,从袖口中掏出银针和一支试剂管,这才再次看向祁时聿腹部。
见蛊虫停在距离血滴一厘米处不再动弹时,她疑惑地皱起了眉,为什么不动了?
是因为吸不到吗?
还是血不够,没有吸引力?
想着再次将手指那快要愈合的伤口划开,一大滴鲜血滴落在他肚皮上,祁时聿浑身一紧,腹部也跟着一缩。
那滴血滴在肚皮上的那一刻,比他自己受伤还疼。
“握擦......”洛云初缓缓转头,阴森森地盯着祁时聿,“只是滴个血,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祁时聿:......
伤感瞬间退却,他一脸囧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因为那个鼓包已经消失了......
洛云初捏了捏拳,真想一掌劈晕他......
“你给我装死,再有动静,我劈晕你。”洛云初再次将鲜血滴在他肚皮上,这次她滴了不少,血迹都快顺着他的腰流到床上了。
良久,鼓包再次显现,并且飞快朝着血液袭来。
洛云初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在蛊虫到达血液处时,洛云初手指不断翻飞,一瞬间封住了蛊虫所有退却的可能。
“你跑不掉了。”洛云初看着在肚皮那里不停鼓动,暴躁不安的蛊虫,悠悠的说道。
然后拿着试剂管接了半管自己的血,这才拿起匕首:“不要动,要是手滑了,影响你的后半生可别怪我。”
祁时聿:......
洛云初手起刀落,祁时聿眉头微微一皱,肚皮上的鼓包被划破,洛云初拿出镊子,缓缓夹出一只如同成年人拇指大的白色的虫子。
就这?
现在这蛊虫技术也不怎么样吗?
她用这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取出来了。
将虫子放进试剂管,封好然后放进自己的袖口,其实已经去了基地。
这才拔掉银针,擦掉了祁时聿肚皮上的血,给他撒了点止血的药,然后再拿出两个创口贴给他贴了个十字架。
一个两厘米的小伤口,明天就好了。
“好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受罪了。”洛云初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
她急着去研究那只小虫子,也不知道她的血能不能养的活那玩意儿。
“初儿。”祁时聿全程紧绷着,不敢乱动分毫,谁知道她一取完虫子就要走。
洛云初转头:“还有事吗?”
祁时聿一噎:“初儿你的伤......”
“这点伤?等会就好了。”洛云初看了一眼,丝毫不在意。
“没事我走了,你休息吧。”洛云初走了,毫无留恋。
祁时聿则是眉头紧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初儿有什么不对劲,可总是没能想出哪里不对劲。
伤口!
昨天她的手掌明明被纱布包着,血迹流的满手都是,那伤口一看就知道不会小,可今天她的手上却完好如初,没有丝毫伤痕。
刚刚她划伤了自己,可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肚皮上的血迹都没干,她的伤口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