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将药浴提进净房,洛云初却还在厨房忙活着什么,祁时聿张了张嘴想喊,但是最终都没有喊出声。
默默起身走进去,一直到他泡进浴桶中,洛云初才来到门外,然后......
就守在了门外。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洛云初的声音淡淡响起,祁时聿哦了一声,乖乖泡在桶中,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洛云初就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风玄抱着剑站在院门口,心头愁绪怎么都化不开。
作为一个暗卫,忍受孤独本是第一步,他也不是想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可是......
现在的情况不同于以往了,自己如今也算不上暗卫了。
这个家如今的氛围,就、极其的诡异。
让他过得每一日都战战兢兢的,就像是在刀尖上一般,但凡一个不小心,就能直接被扎个对穿。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位洛姑娘的脾性,似乎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感觉很奇怪,可偏偏自家主子好像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虽然有些怪怪的,但也仅仅是脾性而已,这并不妨碍洛姑娘人好。
就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随着时间推移,祁时聿只觉浑身开始发热,还有点发胀的感觉,整个皮肤几乎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像是煮熟了一般。
还不得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突然自骨缝之中袭来,就像是关节在相互摩擦一般。
他置于桶边的双手猛地握紧,骨节泛白的同时,青筋暴起。
怎么回事?
以前药浴虽然也有轻微的刺痛,可并不会让他难以忍耐。
想起洛云初说,这次是加大了药量,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为了不给她添麻烦,祁时聿缓缓起身,忍着疼痛将放在一旁的里衣拿来穿上后,才慢慢坐回桶中。
缓了一会才开口喊道:“洛姑娘。”
洛云初本来在走神,听见祁时聿的声音迅速回神并起身:“我在,怎么了?”
“疼。”祁时聿不停的深呼吸,咬牙挤出一个字。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子,在骨头上摩擦着一般,他一向觉得自己忍耐力还不错的,但是这次......
忍不了一点,他死死咬着下唇,就连咬出了血都没半分察觉。
洛云初闻言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祁时聿嘴角被咬出的鲜血,匆忙拿出一卷纱布塞进他嘴里。
随即试图将他扶起一些,自己能给他把脉,看看身体的情况。
可是一碰他,祁时聿整个人便直接往桶中滑了下去。
“风玄。”洛云初只能朝着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