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不是和尚吗?
祁时聿看着齐肩的青丝,微深的眸子中,渐渐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异色。
“这位......”祁时聿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话也被这么卡在了喉间。
“在下慧泽,见过聿王殿下。”慧泽倒也利落,微微颔首便算是见过礼了。
祁时聿亦颔首轻笑:“洛姑娘,这位......是还俗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祁时聿只能将话头引向了洛云初,虽然自己看此人不是很顺眼,但......
教养让他无法视而不见,更不可能在明知对方还俗的情况下,还称呼其‘大师’。
洛云初点头:“嗯,慧泽如今跟着我,经历多了,便还俗了。”
洛云初没细说,只是一言带过,但是这话落在祁时聿耳中,又无端的变了味。
跟着初儿?
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一块?
慧泽还......
还俗了?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强行牵起唇角:“先进去吧,休息一下。”
说着便直接转身走进大营,慕容钰看了看祁时聿的背影,又看了看洛云初和慧泽,最终就视线落在去安置马的曲宁身上。
随后,他默默的牵起自己的马,“姐姐,你们先进去,我去将马拴好就来。”
洛云初点点头,“走吧。”
慧泽转头看她,边走边不解的问道:“洛姑娘,这聿王......你可熟悉?”
洛云初耸了耸肩:“你跟着我这么久,你觉得呢?”
慧泽:“我觉得你应该不熟悉,可是......”
“之前你们不是......”
洛云初失笑一声:“慧泽,你别告诉我,连推脱之词你都看不出?”
慧泽无言,你的推脱之词确实很明显,可那聿王殿下......
不过,他如今倒是不关心这个,而是,这个聿王,到底与师父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师父的独门绝技?
这件事一直被他压在心底,如今再次遇上,便怎么也压不住了。
进到帐内,祁时聿与洛云初各坐一边,慧泽落座与洛云初身侧的椅子上,看得祁时聿直皱眉。
他们的之间的关系,都到这般程度了吗?
他暗暗压下心头的烦躁,收回落在慧泽身上的眼神,“洛姑娘为何会突然过来?”
“来拯救苍生啊。”洛云初打趣了一声。
她本来是有些口渴,想拿水喝的,听到祁时聿的声音动作猛地一顿,将手伸向了一旁的慧泽:“你的水壶给我一下。”
慧泽低头摸向腰间:“水壶好像给曲宁了。”
祁时聿眸光微沉,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洛云初收回手,看向祁时聿:“说说你的发现吧。”
见洛云初问自己,祁时聿抿直的唇角瞬间弯了弯:“之前我一直怀疑此次瘟疫是西启所为。”
“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并不是,而是沈家派人做的。”
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