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她很好奇,就算青衣男因祸得福恢复了智力,按理说应该也是同小孩无异吧?
毕竟,这么多年都傻着...怎么会短短半个月间,就如正常人般,还读书读的这么流畅。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张家小哥竟这般好看。”这时,桃儿突然感慨道,“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
见她一脸花痴,杏儿不禁也打量起青衣男。
确实,五官俊秀。
不过......他坐的位置好像正是她们先前捡到风流读物的地方。
“该吃早饭了。”拉过两个堂妹,杏儿飞快地将她们往堂屋里带。
生怕万一哪个堂妹喜欢上了表里不一的青衣男。
明明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没想到他却有如此爱好。
早饭过后。
果然,杏儿又被白李氏给叫住。
“上午把这筐衣服洗洗。”将一筐脏衣服丢给她,白李氏不容分说地吩咐道。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答应。
就当是用劳动来支付白家的“房租”和伙食吧。
待到来日,若有机会脱离这里,也就不用再顾虑什么所谓的养育之恩。
“等下!”
就在杏儿提起竹筐,准备要走时,白欢喜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本着对上她就没什么好事的直觉,杏儿佯装不知是在叫她,反倒加快了脚步,迅速溜出院门。
一路小跑,到了浣纱溪边。
不少婆子姑娘正在忙碌着。
“是三姐儿啊。”这时,一个裹着麻布头巾的中年妇女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
杏儿礼貌地笑了笑,应了声,“杜大娘。”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七井村虽不太穷,但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娇养女娃。
不少像杏儿这般年龄的姑娘也都在帮着家里洗衣服。对于她的到来,众人习以为常。
只有热情的杜大娘挪了挪脚,让出一片位置,笑着招呼道,“三姐儿,到这儿来。”
“谢谢大娘。”
道过谢后,杏儿放下竹筐,取出衣服泡在浅水边的石头上。打过皂角后,就挥着洗衣棍敲打起来。
溪边树木葱郁,溪水清澈凉爽。
这样的环境下,洗衣服倒也不是什么让人抗拒的事。
“白杏儿!”
正是惬意的时候,突然被人连名带姓的叫住,杏儿惯性的循着声源望去。
就见白欢喜提着塞得满满的另一筐衣服,正气喘吁吁而来。
“你个小蹄子,耳朵塞驴毛了?我叫你你听不见啊。”
站起身来,杏儿“无辜”道,“姑姑,我听见了呀!”
“听见了你还不站住,让我追你追到这儿?!”白欢喜擦了擦汗,面色更为狰狞,将手中的竹筐往她一扔,趾高气昂道,“把这筐也洗了!”
这时,旁边的杜大娘有些看不过去,“喜儿啊,三姐儿给她爷奶、给她老姑洗衣服都说得过去,但...你把她伯伯伯娘、兄弟姐妹的衣服也都扔过来,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诚然,白家并没分家。
但各房的衣服一般都是各房的闺女洗,都扔给侄女一个人,怎么都显得有点不太合适。
然而白欢喜一心只想磋磨她,哪里又会听得进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白家的事儿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来管吧?...你一个寡妇,对这小蹄子这么好,莫不是想给我三哥做填房?可惜啊,带个拖油瓶的女人才不会有人要嘞!”
见为自己说话的杜大娘,被她一番恶言恶语气得直抹眼泪,杏儿不禁也发了怒,直接回击道,“呵呵,难道像姑姑您这样不留口德的女人就会有人要?”
短短一句话,简直如同利剑般,直戳白欢喜心脏。
“如果不是因为你娘,我怎么会没人要?....小狐狸精,今天我就要让你母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