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郁闷的撑起身子,并单手捂住白木熙的嘴,“不准亲了!先说,你还郁闷吗?”
“不郁闷了。”白木熙勾唇浅笑,眼中满是笑意。
“那以后不准多想了,就是因为你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才导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囚禁play!”
黎清撇了撇嘴,威胁似的凑近白木熙,又在白木熙想动手动脚的时候飞速撤离,坐回到沙发上,甚至还特意和白木熙保持了一定距离。
“现在让我们来研究一下正事,那些虫子的尸体在你那儿吧?”
白木熙:……哦,这样啊,我以为可以开始研究囚禁play了呢。
他幽怨的叹了口气,还是将装着虫子尸体的玻璃瓶从系统背包中取出,递给黎清。
黎清接过瓶子就将它放到了茶几上,又铺上一层纸巾垫着,打开盖子,随即动作一顿,回头看向白木熙,“…对了,你口袋里是不是还有一只?”
“我把它倒进瓶子里了。”白木熙无奈一笑,黎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往他这里塞,塞完了转头就忘。
“哦……”黎清心虚的扭过头,继续用镊子挑虫子。
说是挑,其实也算是随意夹起了一只,毕竟这些虫子都一样大,他也分不出什么区别。
那只虫子尸体被黎清放到纸巾上,一缕鬼气顺着镊子就探到了毒虫尸体内部。
黎清眯起眼睛,像是老花眼看不清东西似的,实际是他将鬼气的视野投到了自己的眼睛上,以用来观察毒虫的内部构造。
可结果却是,这虫子根本没有构造可言,黑黢黢的一片,像是实心的,好像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煞气,却无法分辨气息,不过这大概率就是乌鸦操纵的煞气了。
黎清眉头一蹙,不死心的取出手电筒,用镊子扒拉开毒虫腹部的创口位置,让光线能顺着此处照进毒虫内部。
但是,鬼气的视野仅仅只是亮了一些,也更加清楚的能看到毒虫的内部就是实心的。
黎清神情一顿,叹了一口气,就丢下了镊子,鬼气也撤回来了。
白木熙见状便凑了过去,揉揉黎清的脑袋,“怎么了?”
“这些毒虫并不是真虫子,应该只是乌鸦制造的吸取魂魄的工具。”黎清话音一顿,想起被蝰蛇操纵进入玩家体内的那些肉虫,也就是毒虫幼年体,后又继续开口,“而且还是成长型工具,能提前植入的。”
白木熙挑了挑眉,“是什么原理呢?”
“原理……”黎清沉吟一声,不确定的猜测,“应该类似于入侵游戏场的病毒吧?”
闻此,白木熙便出声建议,“可以把这些交给技术部门,他们或许能有所发现。”
“这么小一只虫子……”黎清怀疑的看向白木熙,“能行吗?”
“不是一只,是一堆。”白木熙指了指茶几上的玻璃瓶,“这些放到一起,或许能被他们抓住线索。”
黎清抿了抿唇,死马当活马医的点了点头,便收起了玻璃瓶,准备后续交给毒镜的人。
“爹爹……”
此时,木棂棂恰巧从门外飘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兔砸它们。
木棂棂直奔黎清而来,最后停在黎清面前,“爹爹,我们想去花园里玩儿,没看到侧楼附近摆的阵,不小心踩了一下。”
“对、对不起,是我踩到的……”
木棂棂语气很是平静,倒是后面那道小心翼翼的道歉声显得有些怂。
黎清抬眸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兔砸抱着双尾,距离他有一两米远,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完全就是个做错事不敢靠近家长的小孩子。
木棂棂朝黎清耸了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兔砸在外面撒欢似的跑,她感受到侧楼那边有黎清的气息,本想阻止却没来得及拦。
还好兔砸踩到的只是聚魂阵,可它发现自己踩到的地方亮了一下,又听见木棂棂的解释,就害怕自己坏了黎清的事儿,木棂棂都说阵法没问题,可它还是缠着木棂棂想来和黎清说一声。
结果到了这儿,还是木棂棂先叙述了全程,又用了‘我们’这个词,给兔砸担了一部分责任,不过小兔砸还是很有担当的,最终也是自己认了下来。
黎清大概能想到始末,看木棂棂的反应就知道阵法没问题,真的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他抬手把兔砸招过来,将它搂进怀里,先是轻柔出声,“没事的,也是我没有事先告知你们这件事,我也有错,而且聚魂阵踩一下是没关系的,别担心。”
兔砸听到这个才松了口气,放松的靠进黎清怀里。
但下一刻,黎清又严肃的开口,“不过,下次不准乱跑了,要小心些,这次是聚魂阵,下次万一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兔砸身体一僵,刚竖起的耳朵再次耷拉下来了,“唔…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嗯嗯,乖孩子。”黎清神情缓和下来,摸了摸兔砸的脑袋,以表安抚。
“……爹爹。”
木棂棂的声音唤回了黎清的注意力,随后就听她迟疑开口,“爹爹,茶几那张卫生纸上原先放了什么?我看小叽刚才好像啄了一下……”
这边话还没说完,黎清就将正享受抚摸的兔砸塞进了白木熙怀里,自己则抬手抓住了站在茶几上的小叽。
“纸上的那只虫子呢?那只虫子呢!!”黎清不敢置信的叫着,还用另一只手去扒拉小叽的喙,“你吃了?!你连这玩意儿都吃啊!”
“啾啾啾——”小叽死都不张嘴,挣扎着扑扇翅膀,力气大到黎清居然都制不住,让它成功挣脱,飞到了半空中。
黎清怔愣一瞬,然后就气乐了,他站起身指着小叽,“行,你长大就到叛逆期了是吧?”
随后,黎清又对着双尾说道:“把它抓回来,领五袋小鱼干!”
“喵呜!”双尾领命出动,朝着小叽飞走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昔日的玩伴和友情?在小鱼干面前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黎清气哼哼的坐回到沙发上,白木熙将怀里不情不愿的兔砸放到地上,就凑过去坐到黎清身边熟练顺毛。
“我平时差它吃喝了?没有吧,每次都看它吃得肚皮溜圆,差点飞不起来。”
黎清被白木熙安抚得稍稍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费解,至于吗?偶尔叨一口人肉他勉强忍了,吃虫子干什么呀?那芝麻大点儿的东西,味儿都尝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