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意把闺女嫁与本村癞子的妇人们都纷纷离开,深感晦气。
“欸,别走啊,别!”癞子娘被谢绿烟的这一招给釜底抽薪了,追在那几家妇人的屁股后面,焦急地连连辩解。
可谢绿烟虽然性子辣,但人品更好,反正她们是信谢绿烟多过癞子娘的,所以她们都信了她的话,自然把癞子给踢出名单之外了。
挑事的头走了,剩下几个八卦的便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头,谎称那边的渔获更多,便离开了。
一时,这里就剩下了她们三人。
“呀,总算清净了,这些长舌妇,净爱挑事!”谢绿烟长松一口气,白了一眼啥忙也帮不上的大壮娘,哼哼唧唧地带着儿媳妇,直接开始赶海了。
大壮娘也知道自己的错,屁颠屁颠地跟上,却被谢绿烟以“别跟我抢”为由赶到距离两三米远的地方了。
白娇娇依言,左手戴上了那一只特制的手套,右手拿着鱼铲,弯着腰跟在她身后。
“来,看见没有,这个是蛏子哩,它要卧沙,啧,屁股都还撅在后面呢,这样的蛏子最好弄了,来,这样,把它铲出来。”
“呀,好大一指猫眼螺,呀,有点老了,不过没事,一样能吃!娇娇,看见没有?把它拿出来,要清理干净它这肥肉上面的沙,放水里洗洗也行,然后……挤它,呀,看见没有,嗞了一脸的水,哈哈!”
“呀,虾爬子!哟,这个可容易扎手了,娇娇,左手来,捏住它的脊背,别抓它的两边的虾爬啊,可锋利了,一扎一个大血洞!”
……
谢绿烟非常用心地在教白娇娇赶海的技巧,白娇娇即使本身是知道的,却装出一点都不懂却虚心求听的模样,很是捧场。
更何况她一教就会,一听就明白,还踏实欢喜得很,这就让谢绿烟感到非常的欣慰。
两婆媳围着这一圈的岸边,直把两个桶都给装得满满的,令谢绿烟很是惊讶。
她看着还在往木桶里丢虾爬子的白娇娇,惊讶不已:“娇娇,你抓虾爬子可真的有一手啊!别人抓一只的功夫,你能抓好几只!连那赶海的老手都不敢跟你比了!”
大壮娘闻言而来,一手提着半桶沙甲、花甲和虾爬子,一手提着一层薄薄的蛏子。
她看着她们那一桶堆得满到要溢出来逃跑的虾爬子,而另一桶满是蛏子、沙甲、螃蟹、钉螺等等,羡慕得不得了。
那满满当当的模样深受每一个渔民发自内心的喜爱。
“呀,大浪娘,娇娇这可真厉害啊!一点都看不出来不是我们正宗的海边渔女啊,可比我们这些赶了十几年海的老娘们都厉害得紧!”
“哪里,哪里。我们今日就是两个人的量罢了。”谢绿烟直起腰,挺直了胸膛,嘴上谦虚,眼底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起来。
大壮娘还能不知道她?依旧捧着她说:“哎哟,平日里你也不过一桶,还不满呢!谦虚个啥劲,我还不知道你!瞧你那模样!我以后肯定找个比娇娇赶海更厉害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