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正在焯水沙甲和花甲,擎等着白娇娇清洗那打开的白花花的嫩肉里的细沙,再下锅翻炒。
她的每一步都让他们意外。
而那浓厚的鱼汤随着那飘逸出来的蒸汽,飘进了窗口的兄弟二人,也飘进了一直在等享儿子的福的傅大头的鼻子里。
太香了!
“嗞啦”一声,锅被荤油润开,被切成二十多段的带鱼,依次下了锅。
油花密集地翻滚,烧在带鱼的鱼皮上,呲呲作响。
那带鱼被热油激发的海的味道似乎带着一股鲜甜,白娇娇都要忍不住吃上一口了。
这可是纯天然野生的!可不是那些养殖的!
看那纹理,感觉一咬就全下来了!白娇娇又吞了吞口水,给带鱼翻了个面,顺便丢了一把姜丝下去。
谢绿烟看着完全没有自己立足之地的厨房,暗忖,明日,不,等下,她就要出去再好生炫耀一番!
“嫂子,你太厉害了!闻起来感觉比娘的猪食香多了!”傅波嘴甜地夸赞道。
这引起了谢绿烟的怒火:“咋的,你是养过猪还是喂过猪啊?知道猪食咋样啊?再怎么样,你哪次不都是吃得跟那猪圈里的小猪仔那样,拱食拱得欢?”
被连怼的傅波招架不住,落荒而逃,逃向了那等着享福的傅大头那边去了。
白娇娇抹了抹汗,与站在一旁跟木头似的傅浪相视一笑。
傅浪胸膛满满的骄傲,眼神中满是笑意。
这样,就是家的样子吧?他想,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度过一顿被三个汉子哄抢外加狼吞虎咽的午晚饭之后,白娇娇还有些回不了神。
天哪,半大小子,饿死老子。这俩是饿死鬼投胎吧?还有爹那样子,那也是不相上下。
她算是体会到了谢绿烟的难处了。
在他们收拾完碗筷,也清洗了一番进去歇觉之后,院子里陷入了安静。
谢绿烟带着白娇娇,在最远处的门边,一边翻晒渔获、整理干货,一边细细说话,聊着这傅姓一族人的事情,免得以后娇娇两眼一抹黑。
整条堡渔村的下午都是安静的,因为要给家中的顶梁柱们一个好的环境歇息。
可癞子家并不平静,与傅家洋溢的幸福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白家也如此。
“天哪!气死我了!你们不知道,娇娇那个白眼狼!去了傅家之后,心完全是他们的了,今日竟帮着那谢绿烟,直接把一桶的虾爬子丢我们身上,看,我这手、脖子还有脸!的伤口!”
白老太却不关注她的伤口,直接抓住了重要的话:“啥?一桶虾爬子?她挖了一桶?虾爬子这么不好挖,她挖了一桶?”
她非常的震惊,又连问跟着一起出去了的白明媚:“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