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绿烟也有些憔悴,但是比之白娇娇,那真的是算得上好气色了:“哎哟哟,看我们的娇娇,怎么小脸这么白啊?”
这一对比,傅浪才察觉,白娇娇以往可是身娇肉贵的,如今却随着他跑了这么一晚上!还没吃东西!他刚刚还误会她跟她置气!
如今,他们把那六十多条的鱼卖出去,才收了二两银子,他才完完全全明白了娇娇的苦楚了。
若是不忍那一时的气,现在十二两,怕是要变成五两银子。
“娘……我……”傅浪不敢多看白娇娇一眼,非常地愧疚。
可白娇娇的音量更大:“娘,快,找些吃的给我,快饿死了!”
她瘫软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没有力气了。
谢绿烟双手一拍,横了一眼傅浪,那意思就是我先去弄点吃的,等下再收拾你!
傅浪也不敢说什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想张嘴跟白娇娇说几句话。
可她闭着眼睛,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他踌躇了一下,只好去看看他爹和弟弟。
窗本被打开了一个小角,他探头看去,傅大头早已醒来,就是一脸的虚弱,而傅波依旧在沉睡。
傅大头瞟了一眼傅波,没说话。
傅浪心里明白,便对着他点点头。
他看着虚弱的,脱光上衣被缠成一圈的爹,还有那沉睡的通体虚弱的弟弟,心中涌上了对白娇娇浓浓的愧疚感。
这种时候,本就不应该要什么脸面。
娇娇是对的。
他心中一腔愧疚,走到白娇娇面前,轻缓地说:“娇娇,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般地要那张面皮,我也不应该对你置气。实在是我看那俞……对你有企图,我实在是不高兴……”
他突觉后面那句话不该说,正不知道如何继续接下去之时,却发现白娇娇转了转身子,早已沉沉睡去。
疲惫的她在沾到椅子之后,就已经入睡了。手臂和腰身的酸痛被瞌睡虫给按了下去,睡得那叫一个香。
傅浪见此,心中更加的愧疚了。
谢绿烟捧着一托盘的馒头而来,笑吟吟地说:“医馆的厨子说了,大浪你们给的鲭鱼可贵了,这些馒头可都是送的呢!”
“嘘……”傅浪轻声叫停了她,不过白娇娇还是被谢绿烟的爽朗给叫醒了。
白娇娇见状,立马抓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一点形象也不顾了。
傅浪也跟着吃了起来。
谢绿烟是真的不知道娇娇娘还能有这一幕,便问起了远古。
白娇娇把荷包递给了她,她眨巴两眼,接过来就觉得重量不对了。
她打开荷包的时候,就更加的震惊了:“娇娇!这?”
翻了翻银子的数量,她立马想到了后厨的鲭鱼,不太敢相信:“这鲭鱼你们卖了十三两银子?”
十三两她说得很低,生怕别人听见,还悄悄地又塞回了娇娇的手里。
可白娇娇不要,又推给了谢绿烟。“鲭鱼卖了十二两,还有几十文钱我拿出来了;另外一两是在码头,把鲹鱼和大马鲛鱼卖给了张辉他娘。”
谢绿烟震惊不已,连问哪来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