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收拾,一个人胡思乱想,又吃了那灶台里焖好的馒头,吃了她炕的小鱼干,越来越食之无味了。
正当他要去找她回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他的心也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整个灰扑扑的小院,都熠熠生辉起来。
“也行吧。”白娇娇应下了。
胡乱吃了点之后,白娇娇觉得身子疲惫,但她不说,就是陪坐着一起收拾。
在家剖鱼肚,清洗也不是轻省的活。
虾还好,洗洗就过了。
蟹还得掀盖子去鳃肺等,最后再一股脑丢上去晒。
晒好的虾干,蟹干,他们会收起来,到了冬日之时自己吃,或者拿出去卖。
而那海带也是冬日的主力。
海边不缺吃的,只要勤奋。
可这鱼干更受欢迎些,一般都是收拾了就晒好了,直接就到码头上卖给行商的了。
什么时候都好卖。
虾次之,蟹只能是海边的娃子的零嘴了。
一番忙碌下来之后,日落西斜。
白娇娇只觉得眼皮子打架了。整个小院恢复安静之时,就是她在棚子里洗澡的时候了。
白娇娇暗忖,这大潮日,可真得忙活啊!累了一天了,也没去给镇上的爹娘和大波送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
地上的水桶兑好的水逐渐就变凉了,她整个人就不知不觉地趴在了水桶上,坐在矮凳处,不知不觉就在眼皮子的招呼之下,整个人迷迷糊糊过去了。
嗯,还是睡了先吧,不管了。
正当白娇娇在梦里跟一只大鲨鱼作战的时候,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给摇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怎么见到了傅浪?
他身后是熟悉的木棚子的木板,她曾经还建议傅浪做了几个木钩子,挂在上面,方便挂衣服。
他依言而作。
此时入目的就是那醒目的木钩子和……傅浪。
她顿时惊醒!
她不是在洗澡吗!
“啊!”她长叫,叫得傅浪觉得更加不对劲,直接就带上门,跑了出去。
白娇娇懵懵地坐在矮凳上,身上早就已经干了,而且披的是一件他的上衣。
是挂在门外木架上还没来得及收的衣裳。
他昨日刚穿过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拉过了身上的衣裳,听着外面一道局促的男声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你好久没出来,我就怕你摔了咋的,来叫你几声……也敲了门的,没人应……我啥也没见着的!没……没见着……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落荒而逃。
而她想的却是,他竟然还记得拿一件衣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