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觉得,家里是不是应该添置大件了。
“啥?你想要买头牛?”傅浪讶然。
“是啊,不过见村子里好像很少有人有牛。”她说完这句话,就被他刮了一下鼻子。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们没牛,是因为不需要呀。第一,我们没地,不需要老牛耕地;第二,有钱都拿来买船了,一艘船也要几两银子呢,船对于我们来说,跟牛是差不多的,都是吃饭的家伙;第三,我们打好的鱼直接就卖到码头了,很是方便,不需要自己运出去;第四,码头有搭客的车,方便得很,而且我们堡渔村离镇上近,走走就到了。”
白娇娇没想这么多:“是啊,大家没地。所以吃的都要在镇上买。浪哥,等我们赚到钱了,也去买几块地,给自家人种粮食,就不用花这么多银子在外面买了。”
这边的渔民是没地的。即使他们的渔获卖得不少,但是他们要买粮。
而三个月的休渔期,渔民没有收入,他们还是得买粮。
这些时日,他们就会外出打点散工,或者修补一下渔船。
“可以啊,不过我们这附近都没有地卖,太远的地方,我们又很麻烦过去收拾。”傅浪有些为难。
他不是不支持娇娇的想法,主要是太远了。
可是娇娇接下来的话,直接就影响了他的一生。
白娇娇疑惑地说:“只要我们有钱了,花上点银子买上几块地,然后雇当地的佃农去帮我们种,再运输过来。我们只需要偶尔去查看一下,没有问题就行了。只有有钱了,其他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傅浪听到了自己认知以外的话,并对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海边倌楼。
即便是大白天,也是会偶有一些清客或者文人在此地听曲儿,是比夜间的冷清许多。
小镇一点都不小,因为它靠着贝部湾码头,靠着贝海,它就是一处很重要的运输枢纽。
内陆无海鱼,即使只是鱼干,虾干,鱿鱼干,已经是重要的运输买卖对象了。
还有珍珠,那是小姐夫人们最爱不释手的,也是最能代表地位的饰品,根本就不愁出路。
这里的富人,不少都是每年来住上那么一两个月,欣赏美景,过一过那闲适的生活。
所以,除了底层的人没钱,吃喝玩乐的人的裤兜里,就有大把的银子。
那就是白娇娇想要实现变得有钱的重要的跳板——挣他们的钱。
单单贩卖生鱼,那是存不到钱的,渔村里绝大多数人的贫穷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因为钱都被别人赚去了大头。
一层剥一层。
她知道人生的规则,所以她想上上面瞧瞧。
穷农民,不如富商人。
“呀,娇娇!你回来了?”一楼大堂的牛子,眼观八方,依旧是第一个发现白娇娇进来的人。
傅浪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即便这大堂里的身着学子服的文人都在听着曲,桌面上偶有几碟果子和茶水,无暇关注这平民打扮的夫妇俩。
也有人是窃窃私语,在闲聊着买卖,说得一板一眼的,就是听不清他们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