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也来到了门口,伴在她婆母邻侧。
“哪里哪里,家里需要,就跟别人借了些银子,先买辆牛车罢了。”谢绿烟客套完了之后,完全不顾其他人怎么说,瞪了一眼她那显眼包丈夫。
傅大头全身的皮子都紧了起来,委屈不已。
他又不是故意去秀的,全村人都瞧着他赶着牛车进村了,全都聚过来说他呢。
那话里话外的,都是在刺探,他们傅家最近做啥买卖了。
一路闷嘴葫芦,那大浪更是一个屁都嘣不出来一个,可是苦了他了。
门关上之后,门外的看热闹的人才渐渐散去。
不过他们都觉得,傅家是发了!
不发的人买头牛作甚?还一下子装了牛架子!
好事的人立马就去了白家,汇报去了。
……
“大头啊,你咋不跑快点,你刚刚啊,被一堆婆子挤在中间,那真的是万红丛中一点绿啊!”谢绿烟不轻不痒地刺挠他。
傅大头更加无措了,挠着头,不知作何反应,然后默默地帮他的小儿子劈竹子了。
右手还是灵便的,两只脚撑住,右手就能开动了。
白娇娇连忙替他找补,毕竟这里也有那个傻大个傅浪的份呢:“嘿,娘,我们确实要买牛车的,不然啊,到时整日去找老刘叔咋的,或者去码头,别人都得编排我们到底干啥了,还更加麻烦。”
“你说的也是。”谢绿烟看着那几袋地瓜,问,“这是要作甚?”
“我们把石磨清理出来,洗干净。然后就洗干净番薯,切成小碎块,拿去磨出浆糊糊。”白娇娇说着,就去翻检番薯了。
还成,个个都很饱满。她刮了一下皮,是最普通的黄肉。
又挑了几个,也有紫的白的,但最常见的就是黄的。
“行!开干!大浪你先把石磨收拾了,我跟你媳妇洗番薯,然后剁成块块,你就去推石磨。”谢绿烟把头巾包紧了一些,斗志昂扬,就开干了!
“那边的俩人,快点收拾好,来帮大浪啊!”
傅大头和傅波一声应下,全家都开始连轴忙了。
……
到了夜里星星出来,整个院子已经是残渣一处一处的,他们正在把碎渣渣全部堆放到角落,就这样晒。
晒好了的渣渣也不用丢,给牛吃。
现在牛就在吃着最新鲜的番薯渣渣,吃得那叫一个香甜,尾巴甩来甩去,高兴不已。
好像跟对人家了呢。
院子里的木桶摆放了一个又一个,过滤出来的残渣已经摊平在地上晒着做牛的干粮,而木桶里是浑浊的浆水。
白娇娇说了,明日就能看见分层的水了,把上面的水倒掉,把桶底的粉团晒干。
那就是淀粉。
傅家的人接受了这个淀粉,在次日到来的时候,傅浪俩兄弟下海捞鲮鱼了,一大早就去了,白娇娇与傅大头夫妇见证了淀粉的产生。
“娇娇,这淀粉跟面粉那些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