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刚刚涌起的兴奋,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她看着地上的木头全都摇摇头。
刚刚还兴奋的汉子们立马就把心给提了起来。
毕竟,她说了,做得不好,不听话的话,很有可能会把他们给替换下去!
白娇娇走在这一地的狼藉上,紧皱的眉毛都没放下来过。
“这地不够平整,还得把地给平整了。你们想想,一艘船要多大?”
“这木头不行,做做甲板还行,做龙骨不行,肋骨也不行,很容易就要断了的。”
“既然要做,那肯定要做好,不然搞这些花样,弄出一堆的花样子,还没下海呢,那船就裂了,多丢人?”
“大家难道就不想努力辛苦上一个月,然后造出一艘船,是你们几个人造的船,而不是那些出了名的木工船工手艺大家造的船,而是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渔夫造的船吗?”
“你们难道就不想跟你们心爱的姑娘说,嘿,这是我造的船,我也有份子出来力气的,我的名字也刻在了上面的,以后你们的子子孙孙都能记着这一件事,并且以你们为荣吗!”
白娇娇的话铿锵有力,振奋人心,每一位听了的都觉得自己的气血翻涌。
她的话他们全都听进去了。
不管是在家里顶撞爹娘的痞子,还是出门在外总有些小毛病的汉子,或者有些毛毛躁躁的人,还是气性高的,全把白娇娇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而今日她那坚挺在乱糟糟的木头之间的背影,那以山林被背景墙的女子,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心里。
而这一切,也被傅浪深深地记下了,他生出了更加浓厚的危机感。
每随着白娇娇的好暴露在大家面前一次,他都十分地难以安眠。
因为,他怕她以后会瞧不起平凡的他。
所以,这一次,他踏踏实实地跟在了她的旁边,踏踏实实地干活,把她教的船工,每一件构件,它的原理,少一件多一件,少一寸多一寸都会发生什么,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闲暇之时,她还会跟他说其他的船型,有什么特点,都是怎么做的,大差不差。
他全都记在心里,并且在她盯工的时候,每一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学习,孜孜不倦。
所以造船的这近一个月,他没有想过去亲近她,他单纯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师傅,自己的恩人。
这些不传之秘,白娇娇没想过要教与其他人,所以,真的只有傅浪跟在她的身边,去学习,得到她的真传。
其他人,只能在傅大头和傅波的监督之下,去砍树,去切割,去磨平每一点尺寸,做了大大小小的零件不下两千多件。
大块的木板,层层叠加在一起,厚重得不得了,还是需要人来帮扶。
而这山中的小基地,每日有人留守。
其他人是夜里归去,白露而来。
这一切的生活都再单调不已,疲惫,辛劳,可他们快乐,他们团结。
是他们之间,摒弃所有的偏见和平日里的矛盾,过的最平和的时光。
而船的外皮起来的时候,他们更加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