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鱼一瞧,老天爷啊,这什么玩意,快跑!
顿时,不少鱼群四处逃逸。
白娇娇刚从水体缺失,猛然迸发的水压中缓了口气,不在意地笑了笑。
她此行的目的是找蚌啊。
还要产紫色珍珠的。
海水珍珠极少紫色的,一般都是河蚌产紫珠的多。不过,也不是没有。
毕竟上一回,她就拿到了。也许是因为海水的深度。
岸上的谢绿烟的心顿时揪了一下,怎么水晃了晃!
可绳索只是水流般的飘荡,并不是暗号。
只能她盯着那绳索,一眨不眨的,快成了对鸡眼了。
……
漕运大人的府上,巧手娘子总算是歇好了。
她十分歉意地说:“大人,如此一番,颇多叨扰,我就以茶代罪了。”
说完,她仰着脖子,一把把茶喝完。
漕运大人浑不在意:“我们也是青梅竹马,虽说后面发生了颇多的变故,但是半生归来,我们仍旧是有说有笑的,已经比不少人好多了。”
巧手娘子微抿唇角,又倒了一杯茶水,眼神盯着那旋转的茶漩涡,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又一仰而下。
“是,如今,保的一条命,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了。”
漕运大人自知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我瞧你手上的那幅要丢掉的画作,十分惊艳,许是你未曾敲过。虽说包裹粗鄙,但是完全不能掩盖它的实质啊,何不,我们一起品赏一番。”
“哦?”巧手娘子倒升起了一番好奇,能让他这样看过无数奇珍异宝的也道一声妙的,到底是何。
两人移步。
漕运大人的书房里已经挂上了特制的木架子,就是为了横挂这画作。
重要的是,他想挂到自己的墙壁上……也不敢啊……毕竟还不是他的呢。
就连巧手娘子这样深有自己一番鉴赏的巧女子,对着这木板上,那细细镶嵌的贝壳,那跃然而出的画意,都不免放下姿态,脸都快贴在木板上了。
那纤细的小手,轻飘飘的就如一片羽毛那样,细致地抚摸着那贝壳鼓鼓的小身子,那横刻纹路,那天然的色彩。
“妙啊,妙啊!”巧手娘子摩挲着那几乎不可见的灰白色的粘黏物,不敢用力去抠,询问,“这是什么?糯米?”
“不是糯米,应该是一种别样的粘物,但这镶嵌的功夫,那搭配的色彩,那多样的贝,浑然天成,比那些挥墨的斑斓,要有别样的趣味。”漕运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满眼喜悦地瞧着这幅画。
那些人,整天拿着纸画在那里谈天论地,孰不知,行万里路,有万里路的风景啊!
“行,我拿回去好好观赏一二。”巧手娘子搭手叫了丫鬟搬回去,“我总想现在就绣一幅一模一样的画。”
她不再搭理那突然脸都变坚硬了的漕运大人,自顾自地走了。
走出门外的她,粲然一次。
而他,抖着唇,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造孽啊!看见好画作拿不到手里!气极了!气极了!
而作者白娇娇此时满眼欢喜地找着了那一堆的蚌壳。
它们聚族而居,正悄咪咪地伸出自己的小肉肉,在海水里漂浮着那细腻的肉,期待着不长眼的小鱼小虾不小心撞入它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