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闭嘴!”
龙爪拍在桌子上,爪心隐隐发麻,庆幸的是,空气终于静下来了。
桓王殿下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壶茶,将最后一口送进嘴里,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二皇子孝心,喜公公忠心,两人对皇兄的心意,实属难得,臣弟倒是有个主意,可两全其美。”
“赶紧说!”皇帝催促。
“二皇子所属不过是个念想,在臣弟看来,与其带着喜公公,一路累赘,不如带着皇兄……
……的画像。”
不大喘气能死啊!
“臣弟府中有位画师,巧夺天工,栩栩如生,定能将皇兄画的活灵活现,宛若真人。二皇子思念之时就拿出来看看,既解了相思之苦,又方便携带,一举两得。”
【话是没错,但听起来,怎么像变态呢。】
众人赞同,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眼见二皇子还要狡辩,老皇帝急忙拍案定下。
“逸儿所言极是,明日便传画师进宫,为朕……作画。”
好羞耻。
“行了,就这样定了,都散了吧,你们几个也是,若是闲的无趣,就去御花园转转,别在朕跟前碍眼!”
二皇子被其他人扶出御书房的时候,整个人还懵懵的,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明明……
他是想借机带小喜子出宫,行军路上,将她酱酱酿酿,让她变成他的人。
一个小太监而已,他都跪下了,父皇还能不答应么。
可,怎么就……变成父皇的画像了呢?
走出御书房的视线范围,太子褚莘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冷冷的收回手,从下人手中接过丝帕,细致的,一点一点擦过掌心的肌肤。
仿佛手上沾染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动作扎心,口上也不饶人。
“二皇弟好生算计,这出戏唱的本宫都险些感动了。”
太子阴阳怪气,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将被太子碰过的一边衣袖扯下来,像垃圾一样,丢进旁边的荷花池。
“多谢皇兄夸奖,都是跟皇兄学得,希望没让皇兄失望。”
“失望谈不上,只是有些担心,皇弟这一去,也不知是多少年,能不能……活着回来。”
太子言语中的狠辣,明目张胆。
“这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臣弟还要回去准备行囊,就不陪皇兄游山玩水了,告辞。”
褚郁虚虚一拜,无礼至极,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余几位皇子见状,互相看一眼,纷纷躬身散去。
“去,把它捞起来。”
太子握着湿漉漉的半截衣袖,眉目微扬,眼角浮现丝丝红晕。
“罪妃之子,也配跟本宫争!”
御书房内,仅剩皇帝与桓王两人。
老皇帝摸着被小丫头勒出来的褶皱,试图抚平,可惜徒劳无功。
“今日怎么想起来上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褚逸推开茶壶,换上一壶酒,温热下腹,辛辣的滋味在喉咙里炸裂。
“没什么,想来便来了。”
说着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老皇帝放弃挣扎,将褶皱的衣角藏在案台之下。
“刚才苏文盛的话,你听见了,风雪宫那位,终究是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