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我将迷药涂抹在银针之上,果然有效,都晕了,换你。”
“太好了,那你帮我盯着点,要是来人了记得拦着点。”
“放心,快去吧。”
程太医抱着宽大的衣袖在门外踱步,紧张兮兮的替喜公公把风,面上时不时扭曲,发出阵阵坏笑,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儿。
进门的苏狸被眼前阵仗惊得一呆,只见床上那人浑身插满了银针,就连脸上都没放过,密密麻麻的比小刺猬过之而不及,一时之间竟无处下手,只好又回到门口。
“程太医……你那针能不能……”
“啊,对,忘了拔了,不好下手是吧,你再稍等片刻。”
“你快点!”
“好好好。”
俞昭这人,生下来便是个病秧子,活了二十载,便喝了二十载的药,好的坏的,有毒的没毒的,折腾来折腾去,便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此行议和,整个风岐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若是能死在大盛,殇北便有借口出兵,助霆王成就大业。
只不过今日,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那银针深入骨血之时,他竟觉得呼吸顺畅许多,身子也没那么沉重了。
这位大盛神医,果真名不虚传。
直到那银针被收走,无力感再度传来,俞昭才缓缓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想到,哦,针尖上有迷药。
紧接着,腰间一紧又一松,一双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扒开他的衣衫,掀开里衣,胸膛裸漏在外,有一些冷,再之后,他听见身前那人十分嫌弃的小声嘀咕着。
“咦~太瘦了,精排都比你肉多。”
动机不纯的苏狸将目光从眼下瘦骨嶙峋的胸口上移开,将人翻过身去,捏着毛笔在他后背上写下一个大字,以防万一,又在里衣上写了一遍,待风干后又原封不动的给他穿好。
“啧,脸蛋长的倒是不错,养养也能看。”
“可不兴死在我们大盛。”
“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也不白看,这个就当报酬了,贵得嘞~”
喜公公站起身,掏出荷包翻翻翻,取出什么东西往那使节嘴里一塞,硬是扒着下巴帮助对方强行咀嚼了几下,这才功成身退。
“瘦的跟火柴棍一样,吃的饭估计全变成屎了,消化系统过于强大了,就这样的我一打十,弱鸡一个,都不用程太医动手……”
待门外脚步声走远,碎碎念消失,俞昭睁开眼睛,揉了揉酸痛的下巴,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的吞下。
这小太监,牙尖嘴利,骂人还挺难听。
吃药多年的俞昭在入嘴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了,算得上是好东西,却也没那么好。
一节人参……确切的说……是一节人参须须。
狼狈为奸的二人组转身进了隔壁房间,在拔第二人衣裳时被突然出现的桓王殿下逮了个正着,于是,做坏事的变成了王爷,二人组负责盯梢。
褚逸黑着脸动作粗鲁的将身下之人的衣服穿回去,头顶黑云遍布,一脸的活人勿近。
喜公公自知理亏,不敢得罪,扒着程太医胆颤心惊的给阎王爷开路,痛并快乐着。
是夜,大盛皇帝诚邀风岐使团与六部尚书共沐汤浴,美其名曰接风洗尘,场面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