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西疆虫蛊将记忆暂时压制,半月之内将另一段故事重复灌输,以达到更换记忆的目的。
李肖遥见王爷紧张的模样,后怕的动了下喉咙,趁人不注意,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翻来覆去的研究。
这是他两年前偶然在一墓穴中所得,上面记载了许多残忍狠毒的秘术,大都以蛊虫为引,行罪恶之便。
他虽出身于苗疆,但实属于外支旁系,爹娘教导最多不过养养蜈蚣捉捉老鼠,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苗疆秘术早已失传,捡到已是天大的恩赐,更别提施展了。
若非王爷开口,这辈子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李肖遥一边兴奋一边担忧,生怕首战失利败了一世英名,好在一切顺利……
好吧,也不是那么顺利。
“什么情况!这不是男孩么?”
李肖遥捏着小小少年的肩膀翻来覆去的看,对目之所及表示万分质疑。
“这,我也不知道啊,那卷宗上写得明明白白,方家生得是女娃没错啊。”
属下也有些傻眼,视线不自觉地扫到少年身下,一双手蠢蠢欲动。
方远被瞧得害怕,连连后退,躲到妇人身后,仅露出半个小脑袋向着男人怀中瞧。
“这事不怪他,是孩子他爹糊涂,官府来登记的时候他爹喝多了,稀里糊涂的报了个女孩,反正没影响,也就懒得改了。”
“这可怎么办,再找就来不及了。”
“不找了,就他。”
褚逸说完率先走进房间,将小丫头放在床上,紧紧地捏着她的手。
“开始吧。”
随着安神香重新点燃,陈氏碎碎念在房中经久不绝。
——
风岐皇宫之中,江沐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之上,衣衫半解,手中捏着一张字迹潦草的情书反复观摩,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
感受到胸前的震动,殇北垂眸,被下巴上的发丝勾起痒意,伸手将凌乱的黑发捋顺,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纸上。
“这么好笑?”
“是啊,这位兮禾公主真是个妙人,可惜投错胎,不然养在宫中一定很有趣。”
“比我还有趣?”
“那……自然是没你有趣……”
话音落下,手中情书因颤抖被撕裂,飘飘荡荡滚落床幔之下,与之相伴的,是一地同样凌乱的信纸。
「逸哥哥,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逸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不然为什么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卓伯伯,阿狸昨天很想你,今天很想你,预感明天还是会很想你。」
「逸哥哥,我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你也划一下,这样我们就是两口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很长,床很大,床上是激情,床下是落寞。
鄢狸费尽心思想破脑袋写了四年的情书,正乖乖的躺在地上,见证着一幕幕少儿不宜的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