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娇听到芸澜的声音便好整以暇带上面纱,姿态随意地靠坐在竹椅上,半眯着眼睛目光幽幽看向芸澜。
芸澜在门外便听到芸娇都毁容了还妄想嫁给耀哥哥就气不打一处来,跟着气冲冲跑进来就看到芸娇没事人一样躺在竹椅上装死。
“沈芸娇!你装什么死?见到本小姐还不见礼!”芸澜几步上前就要揪起芸娇。
冬至见得如此连忙跪在芸澜面前,声音哽咽道:“二小姐,我们小姐伤还没好,请二小姐高抬贵手。”
“滚开!”芸澜脚下一蹬,结结实实的一脚直踹的冬至一个踉跄,身后立马上来两个婆子将冬至按在地上,冬至连声呼救又被一块抹布堵了嘴。
芸娇见这丫头不反抗,微蹙的眉头渐渐消失,佯装没看见被欺负的冬至,不慌不忙缓缓起身,淡蓝色裙摆逶迤飘逸,面纱下影影绰绰的面容似乎透着一股魅惑。
“二妹妹,这么早就来看姐姐,姐姐我还真是感动。”芸娇上下仔细打量眼前嚣张的芸澜。
她头上戴的是金叉,脖颈是挂的是金锁,手腕陆陆续续带了好几只翡翠镯子,一整个暴发户的打扮。
一个庶女哪里来的银钱置办这些东西?那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可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何时竟到她手上去了?
“沈芸娇,你这个丑妇,还妄想嫁给耀哥哥?我劝你赶紧退婚!不然,嫁过去无需两天耀哥哥就会休了你!”芸澜眉飞色舞,信誓旦旦。
“休了我就能娶你?”芸娇的声音带了无尽的嘲讽和轻蔑,“就算我被休那也会在你之前先嫁进王家,到那时候你还不是晚我一步成为王仁耀娶的第二个女人?”
芸娇唇齿狠狠咬住“第二个女人”几个字,气的芸澜抬手就打。
芸娇母亲早逝,是伯府最不受宠的嫡小姐,芸澜以前打惯了芸娇,今天想也没想就要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芸澜只觉得手腕一紧,后腿窝传来钻心的疼,整个人不知怎么的就跪了下去,一双膝盖狠狠磕在青石板上,耳边似乎听到骨头脆响。
丫鬟婆子们还没看清情况,只听得自家二小姐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顺带惊飞了屋顶的一双喜鹊。
众人什么也顾不得就要上前去扶芸澜,然而芸娇死死折按住芸澜的右手,将那只手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芸澜惨叫连连,一时间谁也不敢靠近,生怕大小姐一个用力就折断二小姐的手。
“二妹妹行如此大礼,姐姐我就收下了。”芸娇目光冷冽,拖着芸澜的那只手生生将她腕上的羊脂白玉镯脱了下来。
这白玉镯圈口本来就小,她好不容易才戴上,今天又被芸娇硬生生扯下来,她感觉手上皮肉连着骨头都几乎被磨掉一层。
“沈芸娇!你疯了,快松手!我娘是不会放过你的!”芸澜尖声道。
“娘?你一个妾室生的庶女,也配称一句娘?我看伯府的规矩你是一点没学会!”芸娇狠狠一推,松开芸澜疼得麻木的手,芸澜一个不稳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