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借过,我要出去。”
秦遇安不怎么温柔的把宁舒拨开,径直离开,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宁舒盯着看了一会才想起郁钦来,他推开门,屋内一股异样的味道飘出来。
有点熟悉,宁舒闻了闻就快步去开窗,客厅沙发上有一滩可疑的痕迹,宁舒自己经历过,自然知道是什么。
他又想起秦遇安健步如飞的样子,突然怀疑郁钦是不是不行。
正想着,房间传来动静,宁舒快步走进去。
他一进门才发现,外面还算好的,屋子里面的味道更重。
郁钦裸着上半身,要死不活的趴在床边,地上是一滩碎裂的玻璃渣子。
他听到声音,疲惫的撑起身体:“我想喝……操!”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样子,看见宁舒之后,郁钦顷刻间如有神助一般,拽着被子挡在胸口。
一副黄花大姑娘的娇羞样。
不过一开口,瞬间就一股大老爷们的粗鲁。
“我靠宁舒你他妈有病吧,进门不知道吱一声?”
“我真是操了你他妈……出去,快出去!”
宁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看郁钦,还是老实的出去了。
生怕多待一秒钟,这位郁大姑娘马上就要以死明志,维护自己的清白。
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没多久,郁钦就穿戴得严严实实出来。
第一时间就在房间里面搜寻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又是一声咒骂。
“靠!竟然还真的跑了!”
宁舒挑眉,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郁钦一眼。
尤其视线在他下三路的位置多停留了一瞬。
“你昨晚都能跑,他今天才跑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听到他的话,郁钦认定宁舒知道什么内幕,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最后只是用力瞪着宁舒,哼了一声开始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宁舒站在窗前,吹着小风在旁边看着。
郁钦是个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饭都做不好更别说收拾屋子了。
果然,他把沙发套一拆,直接就扔在了门口,连带着屋子里面的床单被罩一起扔了出去。
“啧,真败家。”
宁舒在旁边感慨着,郁钦动作一顿。
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憋着一口气把刚才扔出去的东西全部捡了回来。
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塞进洗衣机。
宁舒忍不住在旁边指导:“你这样直接扔进去洗不干净的,要先用手把脏了的地方搓一搓,然后……”
“够了!”
郁钦回过头,眼眶都红了。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宁舒盯着他看了一会,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话,我闭嘴。”
这些事确实不是他能够参与的。
宁舒之所以厚着脸皮没走,是觉得郁钦这个头脑简单肢体也简单的人,大概需要他的帮助。
虽然不说自己有多厉害,但也算有点感情经历。
郁钦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最主要还是看郁钦自己怎么想的。
当然,如果郁钦不需要开导,他现在就可以离开。
郁钦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出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全湿了。
几根手指也被冷水浸泡得通红,宁舒看着就冻手。
郁钦也顾不上没沙发套,就把自己那么往上面一躺,舒服得喟叹一声。
宁舒看不过去,撑在窗边笑他:“就洗了点东西,跟做了什么苦力一样,你这身体素质,真不知道是怎么压……”
后面的话宁舒自觉有点不太合适,说了一半又给咽回去。
可郁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脖颈拉出一条长线。
“是啊,我哪儿来的本事啊,竟然能把秦遇安给压了。”
说着,郁钦突然笑了两声,横着手臂搭在眼前,呼吸声都变得急促。
宁舒一静,听着郁钦的动静,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
【这怎么还哭了,到底被压的人是谁啊……】
宁舒不知道怎么安慰,蹭着两步过去,刚要说什么,郁钦就耸了耸鼻子,把手臂放了下去。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宁舒,突然笑了声。
“你知道我什么价位吗?”
“嗯?”
宁舒没明白,刚要问,郁钦就已经掏出了手机。
“你看看,他这什么意思?把我当鸭子?”
“还他妈打赏,他怎么不直接把我包了!”
宁舒:“……”
他拿过手机仔细看了上面的转账金额,别说,还挺贵的。
但看郁钦现在的样子,这句揶揄的话被他吞了回去。
这个时候就不太好继续刺激人了。
宁舒也总算明白郁钦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为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心里面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这样确实不太好,但你也没吃亏,他被你……心里面肯定更别扭。”
郁钦倏尔抬头,眼神带着深意打量着宁舒。
半晌才偏过头,从他手里抽回手机。
“你不懂,我不跟你说。”
宁舒无语,到底不懂的人是谁啊!
“行,那你自个儿慢慢反思,我本来就是来看秦哥的,他不在,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你废话。”
宁舒是真没继续留下来的打算,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