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对此不以为然,迅速持刀上前,对着林衣年就是横刀一砍。
林衣年心下一惊,侧过身子堪堪躲过,又眼疾手快将短刀狠狠往侍卫的肩膀处扎。
哎呀,还真叫他给扎中了。
侍卫恼怒,一掌拍向林衣年的胸口。
林衣年吃痛,后退两步,在心里暗骂一声。
很快,侍卫再次提刀上前,朝林衣年砍去。
速度快到林衣年来不及躲,吓得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可等待许久,身上该有的痛意却迟迟没有传来。
他觉得奇怪,将眼睛缓缓睁开,只见左靔然及时赶到,徒手抓住了侍卫砍来的刀刃。
林衣年眸光愕然。
左靔然眸中狠光突闪,一脚将侍卫踹出房门,手一甩,将刀也扔了出去。
“你是笨蛋吗?!”林衣年看着左靔然不断涌出鲜血的手掌,愣了愣,赫然而怒。
他一时情切,上前捧住左靔然的手,却不敢太过用力。
她的掌心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令人觉得狰狞。
“你、你这个笨蛋,疼不疼啊?”林衣年一副快哭的模样,心疼地问着。
左靔然直勾勾凝视着他,丝毫不关心自己手上的伤,只在意眼前人。
他在担心自己。
“不是很疼。”左靔然咧嘴,粲然一笑。
“你别骗人了,看着就很疼。”林衣年眉头皱得厉害,心底揪成一团。
明明她都说不疼了,这家伙还执意认为她会疼,好没道理。
左靔然心头泛起热意,唇角的笑就没拉下来过。
“嗯,我很疼。”她依着林衣年的话接下去,“那公子可有办法、快速止疼?”
左靔然望着他,目光灼灼,眼里的情愫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林衣年如何感受不到?
他脸颊微红,松开左靔然的手,偏过脸干巴巴地说:“没有,你疼着罢!”
“还好你及时护住了他,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林藏烟怒瞪左靔然一眼,冷冷道。
“我会保护好他的。”
左靔然目光忽闪,不甚自然地摸摸后颈:“你、应该不会把他许给别人罢?”
“那可不一定。”林藏烟轻挑眉头,唇角微勾:“怎么?他接受你了?”
“我会让他接受我的。”左靔然眼神坚毅,话语却夹着些许柔和。
——
近几日林藏烟心事重重,这夜,她一个人待在尚书房喝闷酒。
辛在水身上的毒让她如鲠在喉,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辛在水颇多。
她兀自喝了好几盏酒,尚书房内酒香四溢,几乎透过门的缝隙飘去了外头。
酒液侵蚀大脑,心却没有如愿变得平静,反而更加乱糟糟。
一股难掩的失落徐徐蔓延,她突然很想辛在水。
这么晚了,他该睡了罢?
好想他,想去看看他,但会不会吵到他?他又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赶自己走呢?
她眼中还有几分清明,只是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
她推开门,守在殿外的嫦余便附了过来。
“殿下?”
“朕要找君后。”
林藏烟的话语充满醉意,整个人显得懵懂不知。
“现在?”嫦余诧然。
林藏烟点头:“现在。”
“朕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