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牛姑姑,”卢忆荪说,“姑姑照顾太皇太后也辛苦了,姑姑年岁大了,身子可还也好吧,”
“有劳夫人下问,奴婢一切都好。”
“那便好。”
“老太太,内府局新到了一批鹤氅和貂裘,我看这些样式,这满宫上下,也就配得上您了,因此特意给您带来,这鹤氅的颜色新亮,和你雪白的肌肤正相称呢。”
“又浑说来取笑我了,我这把年纪,还肌肤雪白?只怕雪白的是头顶日渐稀疏的头发罢了。”
“哪能啊,”卢忆荪说,“我看老太太这眉目啊,即使上了寿数,仍然清澈如雪、明亮如星,年轻时一定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吧。”
“偏你的嘴巧。”
“还有这越醴和酥糕,也是月娇亲手做的,您不嫌弃的话,用一些吧。”
“诶?怎么会嫌弃呢?不瞒你说啊,我这人啊,越老嘴越馋,这几日更是馋坏了,最想念的就是这越醴了。”
“那我给您斟上,让月娇拿去暖一暖,今日我也偷闲了,越兴陪您喝上两口吧。”
“好,好。”
卢忆荪又和太皇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走之前又交代了在太皇太后的跟前侍奉的奴婢们一些话,一个时辰之后才带着宫人们离去。
出了太皇太后的万寿殿,看到东面停着一副熟悉的辇驾。
卢忆荪问道,“那不是淑妃的辇架吗?”
“正是,”杨珪如答道。
“她的辇架为何会在仁寿宫呢?”
“想必是仁寿宫的戒防已解,她来探望裴太妃吧。”
“裴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