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张喜庆的,四四方方的纸拿到手时,顾宴清看着上面两人的名字直接红了眼眶,紧紧抱住钱晓兰。
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钱晓兰理解他是心情,用力回抱住他,又一下一下的安抚他。
然后抬头不好意思的对婚姻登记处里的所有人笑笑:
“我丈夫的上次任务差点回不来了。”
一句话惹得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旁边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着顾宴清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同志辛苦了!”
而他的右腿有点跛。
顾宴清松开钱晓兰,迅速回了个礼,又抓了一大把喜糖递过去:“吃点喜糖甜甜嘴,过往那些也就都是甜的了。”
对方笑着接下说恭喜。
顾宴清道了谢,把带来的糖全部分给大厅里的人。
收到无数真心实意的道喜。
顾宴清心满意足的牵着钱晓兰出了门,脸上那笑怎么看怎么傻。
钱晓兰看了也忍不住笑。
活像一对傻狍子。
来往行人见到这一对傻里傻气的俊男美女,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婚姻登记处,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
笑会传染,这天但凡他们所过之处,但凡见到他们的人脸上也全都有了笑容。
两人没有立即回家,反而搭车去了县上。
钱老爷子他们的车下午一点到。
作为钱家唯一一个女孩,且还是失踪多年的女孩,钱老爷子和荣倩他们怎么都会请假过来参加婚礼的。
等他们接到人时,钱晓兰看到了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温润如玉,儒雅随和的脸。
有点像爷爷,又和大哥有点像。
男人微笑着伸手和钱晓兰握了握:“晓兰你好!我是你的爸爸钱景明。
我很抱歉让你流落在外十八年,事实已经造成,我们无法改变,也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的痛苦。
但我希望你别怨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让我们为你遮风挡雨,剔除路上的障碍可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弹性,钱晓兰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愣愣地点头。
啊啊啊,这就是我那传说中的科学家爸爸啊!
好帅!好酷!好迷人!
钱晓兰直接星星眼了,哪里还有心思仔细去听钱景明说的话?
顾宴清轻笑一声,拍了下她的肩膀才让她回神。
面对目光灼灼的众人,钱晓兰尴尬的差点抠出个三室一厅出来。
“你看你一本正经的吓到咱们女儿了,我早和你说过晓兰是个体贴人的孩子,她没有怨恨我们。”
荣倩嗔怪地拍了下钱景明的胳膊替钱晓兰解了围。
钱晓兰顺势点头:“嗯嗯,我不怪你们,妈妈那会生产完都晕过去了,你们又离得远,我理解的。”
“好孩子,以后爸爸妈妈会补偿你的。”
钱景明忍不住伸手顺了顺钱晓兰的头,没摸够,又多摸了一会。
女儿和儿子是真不一样啊,头发都比儿子的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