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兰心情不好,不想和顾宴清多说话,就怕一会控制不住情绪说了什么难听话出来,影响夫妻感情。
顾宴清知她没说实话,但她不想说也便没问。
他们七点半从家里出发,小黄开着车晃悠了两个小时送他们到白龙市。
然后他们又从白龙市转乘轮船到海星市,到了海星市,又转乘公交到机场。
等顾宴清从谢团的战友手上拿到机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幸好这时候机场的人不多,排队检票没花多少时间,他们刚好赶得上。
只是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一上飞机,钱晓兰都饿得面色发白了。
顾宴清看得心疼不已,立马拿出热水先给她喝了一口,又拿出鸡蛋糕给她吃了两块,好歹把肚子垫了下。
飞机三点起飞,到达羊城四点半。
到京市的航班是六点,两人一下飞机又匆匆忙忙找谢团战友的熟人拿机票,办转机。
等终于登上前往京市的飞机,钱晓兰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奔波了一天,别说她了,就连顾宴清都面露疲色。
钱晓兰累得话都不想说,就着顾宴清的手喝了几口水就闭上眼睛睡觉。
从这里到京市还得三个多小时,足够她睡一觉恢复点体力了。
顾宴清原本还想喊她吃点东西的,见钱晓兰闭上眼睛,也不忍心吵醒她,便剥了一颗糖大白兔奶糖塞她嘴里。
多少也能补充点体力。
随后,他自己也喝了点水,含了颗糖,闭上眼睛休息。
就在顾宴清即将进入睡眠时,他察觉不对,猛得坐直身体,一手抓住伸到他脚下背包的手。
“啊啊啊,疼疼疼,你个孬种快放开我!”
孩子的哭喊声,和手中的触感,让顾宴清皱起眉头,看向钱晓兰。
果然,她还是被吵醒了,靠在椅子上睡眼迷蒙的看着孩子哭。
机舱里其他人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欺负孩子呢?”
孩子的妈妈冲过来对着顾宴清大声嚷嚷。
顾宴清神色不愉,依旧没有放开孩子的手,只是放松了点力道。
另一只手替换下钱晓兰揉脑袋的手,专心给她揉着。
孩子的妈妈见孩子哭得伤心,顾宴清却只顾着身旁的女同志,气得牙痒痒的。
她蹲下身,心疼的抱住她儿子:
“小宝乖,不哭啊,不哭了。欺负你的人妈妈不会放过他的。”
女人说完,趁顾宴清不注意一把抢回孩子的手,然后冲着大家道:
“各位同志可要为我儿子作证啊,这个男人无缘无故的就欺负我儿子。
这种没有素质的人就不配和我们一起坐飞机!”
这年头能坐的起飞机的基本都是有身份的人。
可他们见顾宴清只是抓住孩子的手,也没有对他做其他的,便知有隐情。
便没有如火车上遇到的那些人一样跟着瞎起哄。
女人见自己的话被无视,面色难看,见空姐赶来,就哭着对她道:
“同志,你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我们母子俩回趟娘家也不容易啊,可有人仗着自己是男人就欺负我们这样的弱小。
他今天敢在飞机上欺负我们母子,日后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欺负更多人,这种人就该送进局里去。”
空姐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清楚,便柔声劝女人先带孩子回位置坐好,免得飞机颠簸时遇到意外,她这边先了解事情始末再做决定。
女人对于空姐这个回答很不满,她冷眼射到顾宴清的脸上,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