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家的土屋里,白羽竹已经快要临盆了,生了好几时辰了,还没有生下来,吴大叫的稳婆见此情景,没了主意。
吴大的母亲算是有些经验,可此时正在别人家里拉家常,吹牛皮。
白羽竹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如月,快,快去找侯爷。”
蓝卓是给足了吴大银钱找个好稳婆的,可进了吴大口袋的钱,再让他拿出来,那可就难了,眼前的这个稳婆,只用了一只烧鸡便请来了。
白羽竹疼的快要昏过去了,稳婆只知道口头鼓励她用力,其它的啥也不会做。
如月拿着白羽竹给的仅有一点碎银子,找到了村里有驴的那户人家,给了银钱,那人才骑着驴带着如月往侯府去。
听如月气喘吁吁的说了一番,这次秋叶没有拦着她,毕竟白羽竹生孩子,命悬一线,她拦了,侯爷知道了,那还得了。
她马上禀报了蓝卓,蓝卓这才想起来他心爱的女人马上要临产了,他一番乔装打扮,慌忙叫人套了马车,请了稳婆,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吴大家里。
新请的稳婆看如此情形,连连摇头说胡闹,热水都没有烧,产妇可是会染病的。
一番手忙脚乱的,终于稳住了局面。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稳婆手法娴熟的帮着按压推拿,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婴孩的啼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蓝卓喜极,慌忙进屋查看,襁褓里的婴孩皱皱巴巴的,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他抱了一下就给了旁边的稳婆。
“侯爷,你终于来了。”白羽竹又疼又累,见到蓝卓后,悲从中来,这几个月在吴大家里受的苦楚涌上心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阿竹,你受苦了。”蓝卓握住白羽竹的手,心疼不已。
白羽竹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她心思敏锐,已经察觉到蓝卓对她不似往日了。
今儿必须让蓝卓带她走,已经三个月不见了,若是再多分别些时日,恐怕侯爷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侯爷,你带阿竹回去吧,在这里坐月子恐怕会养出一身病来,如今也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如愿以偿了,以后只想默默地守在你和孩子的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说着,白羽竹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蓝卓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顿感一阵心酸。
按照计划,孩子今天就得抱回去,说是秋叶生的,可是白羽竹什么时候回去,当时并没有明确,也没有说不能带回去。
“阿竹,只是你刚生完孩子,身子弱,能不能承受马车的颠簸?”蓝卓皱眉,“要不过几日再来接你。”
白羽竹连连摇头,“我身子可以的,现在就走吧,也不用收拾了,本来也没什么东西的。”
如月见能回去了,别提多高兴了。
几个人用如月睡觉的板子抬着白羽竹,扶到了马车里。
白羽竹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蓝卓的身上,蓝卓环住白羽竹,却感觉到了骨头硌手,才发现她清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下去了。
“等到回了秋园,你还住在偏房里,好好给你补补,瘦了不少。”蓝卓搂的更紧了一些。
白羽竹逃离了吴大家,算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再离开侯府半步。
“都听侯爷的~”白羽竹柔声道,清瘦的脸在蓝卓的胸前蹭了蹭,感觉无比安心。‘’
等到回了秋园,发现老夫人也在。
“母亲,是个男孩。”蓝卓让如月把孩子抱给老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