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府喜事连连,前几天是嫡长子谢辞与沈禾儿子的满月礼,接着又是嫡次子谢博与蓝茵女儿的满月礼。
蓝宁带着家丁们赶到韩国公府的时候,并没有受到热情的接待,心里正闷闷不乐呢。
韩国公夫人赵氏不甚热情,但也没有失了分寸,还是以礼相待。
在东郡,韩国公算是独一份的尊贵人家,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
见到蓝茵的时候,她正无精打采的斜靠着床架,眼神里全是落寞。
见到蓝宁来了,才稍稍打起了精神。
“姐姐,你怎么如此憔悴了?”蓝宁吃了一惊,女人生孩子还真是难啊,如此娇媚的人儿,像被风雪摧残了似的。
“弟弟,你来了。”蓝茵看见自家人,绷不住了,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从消瘦的脸颊上倾泻而下。
“姐姐,你这是受委屈了?”蓝宁眉毛拧在一起,愤愤不平,他刚踏进韩国公府就觉到了不对劲儿。
明明是蓝茵孩子的满月礼,韩国公夫妇和那些宾客们却都往沈禾屋里去,完全不把蓝茵放在眼里。
只有稀稀拉拉的宾客象征性的来打了个照面,便匆匆离开了。
蓝宁明白了姐姐在韩国公府的处境,不由得心疼。
蓝茵在家里可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而在这里就像一粒尘埃那样不起眼。
“你们出去,我和弟弟说说话儿。”蓝茵屏退了下人,才与蓝宁说实话。
“弟弟,谢博要与我和离。”蓝茵嘤嘤的哭了起来。
“什么?”蓝宁大吃一惊,怎么如此突然。
韩国公府不会如此无礼吧,就是因为蓝茵生了女儿?
“韩国公夫妇说我要害他们的嫡长孙,呜呜……”蓝茵泣不成声,缓了缓才道,“是沈禾故意叫一个丫鬟污蔑我,我现在有口难言了。”
蓝宁倒是没有盲目的听信蓝茵的一面之词,上次蓝茵怀着孩子被送回娘家那事儿,他还没忘。
“阿姐,谢博怎么说?”蓝宁急切问道。
“你可别提他了,他都听韩国公夫妇的,不为我说一句话。”蓝茵愤恨的说道,“我倒是嫁了个没有主见的男人,都怪母亲,非得给我攀这门亲事,找了个这么不中用的丈夫。”
蓝宁思索着,事情更不好办了,谢家人这是齐心协力,要把蓝茵赶出门去。
“阿姐,你先别急,我先去见过韩国公夫妇再说。”蓝宁转身去寻韩国公府,一个婆子禀告后,带着蓝宁往会客厅走。
刚踏进南厅,蓝宁就感觉到了一丝阴冷。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坐了下来。
刚想说话,韩国公夫人赵氏笑眯眯的让丫鬟给蓝宁倒茶,“宁公子一路舟车劳顿,先喝口茶暖暖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