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声明先,哩个case是美剧《Monk》里的,第一季大概十二集吧,睇完八季哩单case印象至深了。。。不过我写case实在很烂……劳驾大家包容一下^_^ 还没走到宿舍门口,手机作响,是个陌生号码,学礼疑惑地接通,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对方身份,就因对方精炼快速的问话懵住了:“请问是俞学礼先生吗?苏文强小姐现在在医院,请问你方便过来吗?” 待学礼反应过来,他已经开着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一路上千回百转,她不是上飞机了吗,怎么会在医院?急急停好车,乘电梯上到医院大堂,寻到分诊台询问:“麻烦请问有没有一位苏文强……” “啊,他在三楼手术室,请问你是哪位?”分诊台的这位护士一头齐耳短发烫染得十分光亮,未等学礼问完就回答道。 “我是她男朋友,三楼是吧,多谢!”学礼问清方向就急急忙忙转身往电梯那边跑去。 “男朋友?”小护士疑惑地重复道。 手术室门口上方亮着“Operation”的红灯,学礼坐在长凳上,脑海中闪过千百种或好或坏的念头,心不能静,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早上她在电话中的那句“我要下车了,收线先,晚上到了再打给你,拜拜!”就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了?在手术室外,他等过家姐、等过光仔、等过妈打、等过阿源,每次都不算是愉快的回忆,为什么现今还要再受一次煎熬,而在里面的更是文强?明明上午收工时打给她就已经无法接通,怎么会还没上飞机,更搞到上医院这么严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难道就这么短?不会不会,她那么fit,那么英勇,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学礼强自镇定安慰自己,拳头不自觉握紧,骨节分明。 忽然护士搀扶着一名双眼红肿的孕妇从走道过来:“太太,你先生是在里面做手术,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吧!” 学礼见护士扶着这位师奶在自己身边坐下,又听到护士说是她老公在手术室里面,一时云里雾里,忙起身拉住欲离开的护士问道:“姑娘,请问在里面做手术的是哪位,是苏文强吗?” “请问你是哪位?”护士回头不答反问。 “呃,我头先接到你们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女朋友苏文强在这里,刚才我问楼下分诊台的小姐,她说她在三楼手术室……”学礼解释道。 “你女朋友是机场送来的那位Madam苏?她在外科病房,在这里做手术的是舒文强先生,是那位太太的老公。我们分诊台的小姐弄混了真是不好意思,先生你随我来。”护士边为学礼引路边柔声解释道歉,之后小声碎碎念道:“Apple怎么又摆这种乌龙,看来分诊台都唔适合佢。” 外科病房 待医生收好缝合包扎器具起身离开,文强才扯下先前拉起的袖管,就看到学礼从门外奔了进来。 “咦,你点解会来?”她讶异道。 “你仲问我?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十点的飞机?”学礼坐上床沿,看她脸色尚好,来病房的路上护士也介绍说她伤得不重,才略略放下心来,“伤得要不要紧啊,我看看。”说着就扯过她左手臂。 “不用看啦,医生缝合过了,没什么大事”文强缩回手臂,心里想着ASU的伙计真是多事,小小伤明明自己就可以应付,这下又要被他念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上飞机还受伤了?”见文强表情轻松,想来是没什么大碍,学礼追问道。 “伙计没跟你说啊?”文强反问。 “乜伙计?我冇见到半个伙计啊,帮我引路的姑娘也唔知你怎么受伤,就跟我说了你左臂受了刀伤,究竟怎么回事?” 文强这才向学礼细细道来。 上午到机场排队等待che时,文强不经意间瞥到旁边头等舱队伍里有对年轻男子和中年女子在交谈,本来她也不在意,但偏偏看到那中年女子的脸,她瞬间想起来为何会觉得面熟,原来那名女子和自己及学礼上了同一期周刊。周刊爆料身为企业掌门人的她,与小她15岁的机师男友在美国秘密注册结婚,周刊上照片小而模糊,大约她素来低调深居简出更居于幕后操盘,连万能的传媒都没法找到她更清晰的照片。今日近看倒是发觉她驻颜有术,且气度平和雍容,出生豪门又经历父母双亡争产风波只手撑起家族企业的女强人果然非同一般。再看她身边的男伴,根据身形和年龄推断应该就是周刊爆料的机师男友无疑。观其对她态度亲昵殷勤,文强忽然就想到学礼,想起那个傻瓜那日委委屈屈地说“难道你就不会想我吗?”不由让她牵起嘴角微笑。她又怎会不想他呢,但他又不只是她男友,也是他父母的牵挂。回想夏天在机场见他父母,单看他们的眼神就知不舍,女儿身陷狱中,独子又要远行,任谁都是会不舍的吧。记得学礼的Daddy有心脏病,去他家吃饭之前他也提过他Mummy有高血压所以特别注意饮食清淡,两老身体都不算好,自己平日已经分走学礼太多时间,又怎好叫他现时陪自己回英国探亲?就算要见,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完成che后,文强在场内候机,一盘游戏终结,文强抬头四处乱瞄,见到那年轻机师用推车推着大行李箱从自己眼前走过。机场人来人往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因在che时留意到他和她女伴,故觉得奇怪,那么大的箱子为何刚才不托运呢。看他往远离柜台的偏门走去,文强疑惑地皱皱眉,或许身为机师的他只是给同事帮手而已吧,复又将注意力移回手中的平板电脑上。 用过洗手间,文强在洗手台前整理妆容,隔壁小间出来的恰是那位企业女掌门,和che时不同的是戴了墨镜,约略是不想旁人认出身份吧,文强并没细想,朝同面镜子里的她礼貌性地微微一笑,烘干手离开。回到候机厅,文强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是身高,那机师和学礼差不多高,先前che时见到的女士才同他肩部齐高,而刚才在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位比自己还稍高一些,自己差学礼半头高,也就是她几乎要与那机师平平高,那她和che时见到的女士应该根本不是同一人!既然不是同一人为何会做一模一样装扮?发型、名牌大衣、限量版皮包……年轻机师和大行李箱……电光火石之间,文强忽然明白,那机师极可能使出偷天换日之计,在女伴che之后将其暗害,换上与她作相同打扮的真正爱人,之后远走高飞。机师与女企业家既已注册成婚,只要扮作她长期旅居外国,便可以财色两得。要指控他,首先要有证据,倘若自己推断无误,那机师推着的行李箱中应是那凶多吉少的女富豪。 文强想着就往头先看到机师消失的偏门跑去,进到偏门里,走过狭长甬道,呈现于眼前似乎是个在建工地。文强四处查看,约是工人去食早茶,工地一片寂静,唯有水泥池前有突突突的声音,文强走进一看,原来是水泥搅拌机在缓缓作业,将水泥注入池中。池前的轮胎印记引起了文强的注意,看宽度和间距似乎是行李推车留下的,那答案极有可能藏在水泥池下。 文强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忽然背后一阵风,她回头,只见那年轻机师手执利刃恶狠狠道:“刚才che就一直朝我们看,现在居然跟过来?不是你这么多事你今日也不必枉死!”说着就刺过来。文强下意识伸出左手臂一档,瞬间血流如注。忍痛搏击,那机师却也是练家子,自己一手受伤对方更有武器,文强难免有所避忌,几招没拿下他,右手拽着的手机更被他撞进水泥池中瞬间没了影踪。文强知若不当心,难保自己也如手机一般命运,唯有破釜沉舟,便不惧利刃直挺挺徒手劈向他执刀的右手,对方不成想文强如此无畏,一时不防被她卸了武器,没几下整个人更被文强扭在地上。此时工人用完早茶三三两两回来,见这副场景都不知如何是好,文强急忙表明身份请工人帮忙报警。ASU随后赶来接手,队中恰有和文强入SDU同期参训的伙计,认出她来,在机场进行了简单包扎,录完口供,她的班机早已起飞。即便来得及登机,文强也不敢这副样子飞到伦敦去,到时被父母哥嫂四个人一起念,她可受不了。ASU找来机器挖开已经凝结的水泥池,死于非命的女士尸体果然沉在池底,真相大白,年轻机师以谋杀和袭警罪名被捕,女伴也随之落网。ASU的伙计不放心,趁交班押着文强到了医院,而后就如学礼眼前所见了。 学礼听完文强的复述,半是惊诧半是佩服:“难怪我头先打给你都无法接通,我都估你在飞机上了……好在没什么大事,拜托你下次ň劝桑鹪倜趁橙蛔纷鸥芯踝摺D阋堑媚闶窃谛菁伲砩厦蛔氨该晃淦鳎貌嗜思夷玫氖堑恫皇乔埂!彼底湃允浅豆那康淖蟊郏⌒囊硪砝鹚囊滦涞拖峦废赶覆榭瓷耸啤 “只一点点伤而已啦,医生说观察一晚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都不信你遇到那种情况会不跟……”文强没力地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就知道会被念的样子,没好气地开口问道:“你不是在上班,怎么就跑来了?” “一接到电话说你进了医院,立时三魂去了七魄,我都唔记得是怎么离开总部的了。”学礼才想起来午休时间应该已经过了,自己走得匆忙居然忘记请假,“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休息下先!”放下她的衣袖,拍拍她脸颊,学礼起身朝病房外走去,忽然又转回身问道:“喂,那你通知世伯伯母了没有?” “早上在机场打给他们了,说临时有任务取消休假了。你可别说漏嘴啊,不管齐妈还是我屋企人。”文强叮嘱道。 “知道了,Madam放心……如果他们知道了,你肯定当是我说的,我哪有那么笨……”学礼拖长声音回应,复又问道:“要不要吃什么?我一会儿带上来。” “不用啦,吃过午饭了。”文强抿唇回答。 “好啊,那你就好好补眠吧,那么早起来,昨晚辛苦啦!”学礼含笑戏谑道。 “喂,俞学礼!”文强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扔过去,这家伙老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拿来开玩笑,被他气死了! “Madam你这么暴力做什么,我走先……”学礼坦然承受这波毫无威力的攻击,转身笑到耸肩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