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峰看着张顺那种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由的哑然失笑。
“你要是当演员那真是绝了,你咋跟以前判若两个人?
当初你审问我的时候,那个嚣张跋扈的气焰了不得,那桌子差点被你拍裂了,眼珠子噔的能出来。
怎么当了官这气势猛如虎,现在一朝失势,这胆子变得如老鼠,这人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我并不是带着嘲笑你的意思,你主要是伤了乡亲们的感情,每个人都要吃饭,不能靠喊口号填饱肚子,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就是太听工作组长的话了。
你也不是一事无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四队的那口井打成功了,水源极其旺盛,当然这有你的一份功劳,是你下决心将这口井促成的。
我跟书记商量一下,决定把这这口井归大队部所有,周围的地都连成片称为水浇地,等开春了就修水渠。
乡亲们都去跑过去看热闹了,这是这个村成立以来头等的大事,多少年的心愿总算完成了,要知道连起来百十亩水浇地呢。”
张顺非常机灵,一听这话马上明白夏立峰讲的什么,马上点头哈腰恭维奉承道。
“你果然是个有出息有本事的知青,大队书记培养的没错,你现在一定是大队长了,大队的干部,只有你才有权利决定这口井的使用权。
这一口井挖成了,其他的队哪个不眼红,都争着想着要归自己的小队,归成大队所有,这样很好就解决了矛盾,省的争来争去的。”
夏立峰想起了三瘸子的模样,随口说了一句。
“这么大的喜事,全村的社员都过去看热闹了,只有三瘸腿子这个酒鬼晃晃悠悠在街上喝着,说什么有钱了,抱着个酒葫芦,我怕他冻死,直接把他轰回家了。”
经过夏立峰这么一说,张顺马上想起了二后生的事。
“队长,我向你反映一个事儿啊。
就是我舅家的孩子叫二后生,今天刚来我家看望我。
正好碰见秀秀有事,来我们家说道说道。
这二后生开玩笑就说看对了秀秀,秀秀拽着二后生就走,说是去他们家见三瘸子,商量着把她让给二后生,这俩人一走到现在再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听你这大队长这么一说,莫非这秀秀跟二后生走了,给了三瘸腿一笔钱,所以这三瘸腿子才夸这个口,才有钱喝大酒呢。
我也找不着二后生,这不像话,把咱村的小媳妇拐走了,如果传出去了,好像我在鼓动挑唆一样,我在这里声明,我可没说一句话不利于团结的话。
抽个时间我得回趟舅舅家,看看秀秀在那里不,如果在我就把她劝回来。
我现在向你请个假,提前打个招呼,并没有私自外逃,找借口离开村里。”
夏立峰略微一思索,马上决定。
“如果见到秀秀不要发脾气,好言好语把人劝回来,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宣扬出去,毕竟秀秀也是爱脸面的人。”
夏立峰走了出来,他想核对一下秀秀到底在家不,路过的时候直接闯入了三瘸腿的家中。
这家中收拾的格外干净,简直达到一尘不染,却看见三缺腿子躺在炕上酣然大睡。
那锅台上有几个用莜面捏成三道箍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