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屋住着杨国华,现在对夏立峰相当的反感。
夏立峰这段时间很少回到屋内,总是住在大队部,大队专门腾给他的一间屋子。
这个屋子现在就成了两个人住的地方,这做饭挑水都是两个人张罗着,夏立峰就像住客店一样,偶尔回来吃上一口饭转身就走。
当杨国华听到夏立峰要被抽到县里工作,马上对着张志军发着牢骚。
“夏利峰算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小爬虫,脑袋削尖了往上爬着,不就是仗着能说会道,拍书记的马屁,这才获得了重用。
这小子真聪明,想出这么一个招数,在咱们队里的知青,他夏立峰头一个抽调到县里当干部,再也不用像咱们一样撅着屁股受大苦了。
那次在县里见到了你们一块的小喜子,人家手表带的就是一个播音员,还是没有指标的人,就牛气冲天。
这夏立峰走了狗屎运一步登天,一转眼成了县委的干部,想想我能气破肚皮。”
张志军从夏立峰那里知道了具体的真实情况,也懒得解释,当时是想走夏立峰的后门,让他说两句好话,这是绝密的事情,绝不能向杨国华透露半点。
杨国华的老子是机务段段长,这让张志军很反感,不就是一个段长的儿子,在我跟前摆什么架子,牛气冲天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样子。
现在听到他贬低着夏立峰,也就敷衍着打着哈哈。
“夏立峰命好,只能怨咱哥俩命苦,耐心地等待着吧,我就不相信,咱们整体下乡,其中还有干部的子弟,咋能没有回城的机会呢?
今天你跟我讲这话,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出去,否则的话会影响前程。”
又是干活的一天,有个县里的干部下来,将这大队的知青招来调查一下,问问还有什么需求?
所有的知情只少了夏立峰,他是大队的干部,去公社开会去了。
知青七嘴八舌反映了当前的实际困难,比如说是烧柴火了,这粮食不够吃了,住的房屋漏了等等,反正不说白不说。
只有知青的队长一言不发,张志军悄悄的问着。
两个人曾经一块儿去市里,把组织部长的信递了过去,这样两个人成形成了信任,所以相互之间说话不必隐瞒着。
“这么好的机会,你咋不说两句呢?”
知青队长摇了摇头,低声地说道。
“这不过走形式,他县委的干部下来走过场罢了,我们说的这些,他一记录向上头一汇报一反应就交差了。
这全县城里来了多少知青,顾得上哪头?
碰见穷的村子就想解决,缺了钱什么也办不成,所以我懒得费口舌。”
这干部将拿出一个本子记着,突然问道。
“你们队不是有个夏立峰吗,年轻轻的当了队长,是你们中间的哪位,我听听你的意见。”
这话音一落,所有的知青都笑起来了,嘴巴快的人说道
夏立峰那是大忙人是队长,哪有空跟我们在一块,人家去公社开会去了,人家现在是干部了,
肯定不跟我们在一块聊天,多多少少也得摆点架子。
杨国华大着嗓门吼了一句,趁机发泄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