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无言以对,第一次对妹妹表示的屈服,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等桃花的情绪平静下来才说了一句。
“你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吧,没事了到外头走一走,这心情就敞亮多了。”
桃花直接躺在炕上,扯过一条被子盖住了头部。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田旭走村里的土路上,烦躁的心情想使他无法坐下来,头一次认真的思考着。
漂亮的妹妹这次回来脸色极不好,而且眼圈有一层浅浅的黑色,显然一晚上没睡觉熬的,这神色显得特别的憔悴,说起话来浑身上下直哆嗦,显然被吓坏了。
这种事难道只能怨田文斌一个人吗?
或者怨田文斌的家里隐瞒了儿子的病情吗?
难道我做我哥哥的就没有责任吗,我做了点什么事,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想些办法把这妹妹嫁出去。
问问自己的内心之中,不就是想替妹妹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其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将妹妹换钱,傍上供销社主任就能买到急需的别人搞不到的东西。
好像是老天爷惩罚我,于是我现在受到了报应,一个漂亮的没过门的小媳妇就死在身底下。
这还不说,关键是我妹妹也受到了牵连,想想妹妹说的那番可怜兮兮的话,这种可怕的事情随时有可能发生,你不知道神经病人什么时候发作,我一个农村人也知道这一点。
这附近凡是有疯狂病的人,没有一个看好,特别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在农村里只能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把他直接摁倒一索麻绳将他捆绑住。
田旭曾经参加过捆绑神经病的过程中,那是村里的一个人突然犯了病,凡是犯这种病的人,力气格外的大。
这神经病拿着一个镰刀四处乱砍,伤了好几个人,要说这张顺也不是一无是处,紧要关头他还真能玩命,是他从背后扑了过去,将这个神经病按在地下。
田旭跟几个后生一起冲了过去,一个人压一条胳膊,这么大的个子夹一支胳膊反而压不住,可见这家伙劲儿多大。
按照老乡的说法,这种病人是一些鬼怪附了体,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劲儿,这个人平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田旭当时只感到奇怪的很。
后来把这个病人送到市里精神病院,从那以后再没回来,听说时间不长死了。
是我害了桃花的一生,是不是我有点太自私了。
既然如此,实在不行我干脆不再娶媳妇儿了,如果妹妹过不下去,我把她接回来,在这村里或者外村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看来妹妹这个婚必须得来离,否则的话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田旭在心中作出了决定,千万不能贪图便宜,让桃花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当天色黑了下来,六月份的天黑的晚,张志军有点不耐烦,恨不得将这太阳一脚踢下去,急不可待的,他想着跟桃花约会。
此时在家里围着一群年轻人,又开始胡扯乱说着,让张志军很不耐烦,这伙人干了一天活怎么精神力这么旺盛,一点没有疲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