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不解，但照做。

车开到了公寓下面，外面黑漆漆一片，路灯在外面散发着光。

其中一个路灯坏了，一闪一闪的。

照在秦沫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晦暗不明。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悦打了一个冷战。

车内一开始没有声音，秦沫突兀的来了一句，“你冷？”

姜悦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嗯。”

小心翼翼的回应秦沫，不知道为什么姜悦觉得今晚的秦沫跟要黑化了似的。

“既然都到这里了，那就上去坐坐。”

秦沫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姜悦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这上去恐怕不是坐着这么简单吧。

姜悦没敢往下想，跟着秦沫上了楼。

“别开灯。”秦沫喑哑的嗓音，让姜悦脑海里面不合时宜的想起鬼片。

尤其是秦沫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紧接着姜悦就把自己在开关附近的手挪开，赶紧的揣进兜里。

若是此时开灯，都能看到姜悦的头发发直，被吓得。

气氛一时凝滞。

谁也没开口说话。

姜悦还能判定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秦沫至少还是个人，因为自己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大概是哭过，秦沫的呼吸声很重。

身上穿的那么少，又在那里吹了很久的冷风，八成是感冒了。

今天晚上是阴天，外面连个月亮都没有。

“我要让方菲菲消失。”

秦沫坐在那里，没有表情，甚至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结果把姜悦再次吓了一跳。

脑袋飞速旋转，这个消失不是自己想象的消失吧。

“这，这是法治社会……”姜悦小心的说。

要是什么违法的事，自己可不跟着一起去做。

姜悦小心的把自己的屁股从沙发中心，一点点挪到边缘。意图和秦沫分开一点。

神经病啊，大晚上说这么渗人的话题。

“你脑子里面在想一些什么？”秦沫没发现姜悦的小动作。

听到姜悦的话之后，秦沫既无语又感觉好笑，皮笑肉不笑的蹦出来这几个字。

“我让方菲菲在娱乐圈里面查无此人，不是要在社会当中抹杀他的存在。”

秦沫觉得自己脑子绝对被姜悦带歪了，自己怎么会解释这么荒谬的事情。

原本看到那一幕，自己就被气得不轻，现在可倒好，被眼前这个笨蛋气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哦哦哦哦。”姜悦赶紧点头应和。

“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秦总啊。”姜悦上半身立即支棱起来。

只要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自己还是可以的。

想到方菲菲，姜悦自己都觉得牙齿痒痒。

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至于拿着公司手册抄了那么多遍。

“告诉他干嘛，”秦沫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不想亲手报仇？”

很好，这一句彻底打动了姜悦。

报仇，这个念头在姜悦的心中扎了根。

当天晚上两人在公寓密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