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声音响在耳侧,温暖的触感包裹着耳垂,“当然可以,我的阿谨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好不好?嗯?”
耳垂被柔捏了一会儿,泛起薄红来,宋谨蹭了一下他的肩窝。
“青朔,你会克制住自己吗?”
“当然可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声乐之音像是丝竹一般,进入到耳朵里。婉转高扬,却不会让人心生躁意,只会让人听得如痴如醉,沉迷在其中。
混杂的音交织在一起,形成新的乐章,让人无法厌恶。
马车停了下来,念微在外敲了敲车头,“主子,到皇城了。”
青朔看向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压低了嗓音,“去风尽找的住处,放慢速度。”
停歇的马车再次摇晃了起来,只是这次显然是慢顿了许多,再也感受不到摇晃。
但。
外面如日中天,喧嚣繁华,无法避免这些嘈杂之音。
宋谨有了醒来的迹象,青朔抚摸着后脖颈,嗓音轻柔,“再睡会,晚点到了住处再下来。”
宋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微微翻了个身,侧趴在他的大腿上。
青朔阖上双眼,计算着路程,对于住的地方,心中大抵有个底。
“主子,到地方了。”马车停下,念微站立在车前,搬来了脚凳。
风尽找的住处,是在皇城东街,处于闹市深处。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是很多,但做戏也要做全套。
宋谨眨巴了下眼睛,睡眼朦胧,“到了吗?”
“到了,起来吧。”青朔微微用力,把他从腿上托了起来。
青朔率先撩开车帘,轻松落在地上,随即伸手,“夫人,小心一些。”
一只纤细的手放在掌心之中,随即一个淡红色的人就露出了身影来。
三千青丝垂于胸前,面目温婉如水。
青朔握住,等人下了马车,牵着进了院落。
“主子。”风尽身着一身浅绿色衣衫,站在院门口,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嗯。”青朔只是淡漠地应了一声,迈动步子朝院内走去。
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青石铺地的平整院落里,清风阵阵,花香袭来。
庭院里一片郁郁葱葱,窗前的花圃里,栽种着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近几簇翠竹相互映照,更显鲜花烂漫,草木葳蕤,令人舒适有归宿感。
青朔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风尽,“这处地形找得不错,不甚吵闹,也不甚寂静,看来你在歌舟倒是把性子磨平了。”
风尽可不敢在青朔面前放肆,从他们下了马车之后,就从来没有看过两人。
没别的,主要是害怕被少主拿去喂他蛇窟里的那群蛇。
风尽脸色正色,“主子过誉了,都是属下该做的事情。”
宋谨从风尽身上收回目光,同时也把手抽了出来,“我累了,洗漱的地方在哪儿?”
风尽硬着头皮,指向西厢房,“宋公子,洗漱的地方往左拐,最后一间房便是。”
“住的地方在哪儿?”青朔冷声发问,无端地带着一股子压迫。
风尽敛眉,含糊道:“东 厢房那边全部都是住的地方。”
“太远了,你家宋公子身子骨弱,冬日跑那么远洗漱,怕是要冻死在路上。”青朔轻蹙眉头。
望着朝西厢房远去的背影,目光转向风尽,脸色冷凌,“去找人在东厢房那边开凿一个汤池出来,时时刻刻准备好热水那些。”
风尽一脸苦闷的应下,“是,主子。那属下现在就去外面找人来修建,那这几日主子便宿在西厢房这边吧。”
“可有找到修补莫听竹的地方?”正欲转身往外走的身子顿时僵住。
风尽转身,挠了挠头,“找是找到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