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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2018修订版)

“王主何出此言?”卓之杭满脸无辜地望着玹铮,“下官的话虽唐突,但却出自诚心,下官是真倾慕于您,所以才想托付犬子的终身。”    玹铮冷眼睨着她,“卓相的好意本王消受不起,再说,令郎与承玹鏡指腹为婚,您怎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她断然否认,“什么指腹为婚?那不过是戾太女曾经的戏言,无媒无证,算不得数。”    “卓相这样以为,但令郎却未必认同,这些年他可没少去康郡王府。”    “当年薛家被抄之时,先帝将薛扇潆的庶孙薛文晏指给康郡王为宠侍,犬子自幼与他交好,因此这些年常去探望,还请王主不要误会。”    薛家位列十大世家,应国公薛扇滢曾手握重兵,深得珺烨倚重。    玹铮见她拿薛文晏做借口,不禁暗骂了句老狐狸,随后嘴角微翘,口吻揶揄,“令郎既与薛氏情同兄弟,何不与他共侍一妻成就佳话?”见她要抢白,又讥笑道:“康郡王虽有腿疾,但不缺荣华富贵,当年戾太女以侧君之位相许,如今时过境迁,王君之位唾手可得,恰好不用再委屈令郎做小。”    她无奈苦笑,“王主非要用戾太女埋汰下官吗?下官当年乃位卑职低,哪敢得罪她,自然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听。”    玹铮嗤笑,“你不敢得罪她,却敢告发她?”    她端得义正辞严,“她挟持先帝,为祸朝堂,下官弹劾她乃职责所在。况且良禽择木而栖,王主可以骂下官忘恩负义,也可以嘲笑下官贪生怕死,但下官都不在乎,因为十大世家已倒,卓家却依旧还在。”    玹铮未料她竟如此直言不讳,不禁高看了两眼,“卓相倒也坦率。”    她迎着玹铮的眸光问道:“下官与康郡王仇深似海,倘若您换作下官,会将儿子许给她吗?”    “你无非忌惮她的身份,可本王的玉牒与她并无分别。”    “岂会没有分别?”她紧紧瞅着玹铮,“下官这话您别生气,您的身世天下皆知,若非戾太女倒台,您也不会有今日之权势,因此咱们两府是同休共戚的。”见玹铮摇晃杯盏不言语,又连忙陪笑,“这桩亲事门当户对,乃天作之合,下官保证,只要犬子嫁过去,督察院与御史台便唯您马首是瞻。”    玹铮略作盘算,婉言拒绝,“本王的婚事不能擅专。”    “只要您答应,陛下与皇贵君那边下官自有办法。”    玹铮见她步步紧逼,索性把话挑明,“本王是个记仇的人,当年在东宫之时,没少受令郎欺负。”    “王主,犬子那时年幼无知,且受康郡王利用,才会对您不敬。下官早教训过他,他也已知错,然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致歉,所以便恳请下官代劳。”    “是吗?他还会道歉?”玹铮凛凛嗤笑,“卓相说得可真动听,本王差点儿就被你骗了。”    她信誓旦旦,“下官绝不敢欺哄王主。”    玹铮冷哼,“看来你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今日本王在宫中与他偶遇,他不仅打探皇贵君私隐,还捕风捉影乱嚼舌头,本王不过教训两句,他就敢骂本王仗势欺人,依本王之见,他不仅脸皮厚,还缺规少矩,绝非合适的侧君人选。”    她神情骤变,眉心突突直跳,“此话当真?”    “当时芷贵人的侍从也在场,卓相不信,大可自己去查。”玹铮将酒杯咣当一声掷在桌上,起身道:“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与令郎性格不合,未免两厢生怨,你还是为他另择佳偶吧,告辞!”    说完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卓之杭的喊声,“王主留步!留步!”    玹铮没搭理,蹬蹬蹬走出水榭,侍从们见状纷纷避退,然她尚未走到月亮门,却猛地驻足。    寒风卷着那似曾相识的淡淡幽香掠过鼻息,刹那便消散无踪。    她快速地朝四下张望,发现在所有躬身垂头的侍从之中,只有一个人的手是缩在袖子里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经过昨晚,她多怕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原来得到全不费工夫。    正盘算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重明卫百户马昕由管事引领着跑来,“王主,属下有要事禀奏。”    她听完马昕的附耳低语,嘴角勾起抹冷笑,回头看向卓之杭,“把你刚刚的话跟卓相说一遍。”    马昕朝卓之杭抱腕拱手,“卓相,重明卫于康郡王府抓到两名可疑男子,他二人自称是卓府六公子与贴身侍从,风大人想请您前去辨认。”    “什么?”卓之杭大惊失色,“犬子今日进宫去探望芷贵人,怎可能会进出康郡王府?”    马昕递上云鹤猫睛绦环,“您先看看,可认得此物?”    卓之杭拿过细看,登时冷汗涔涔,“王主,这定有误会,重明卫把守森严,犬子与侍从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进去啊!”    马昕答道:“据侍从供认,他二人是从杂院的狗洞钻进去的。”    话音未落,玹铮已哈哈大笑,“卓相,六公子真是秉承家风,能屈能伸啊!”    卓之杭臊得无地自容,心里骂了两句孽障,随即又感到事态严重,忙不迭哀求玹铮,“犬子不懂事,下官定会狠狠责罚,还请王主高抬贵手,我卓家必报答您的恩德。”    玹铮也明白不能真把卓念音怎样,故意卖了会儿关子,便沉吟笑道:“六公子想必是见康郡王府被围,担心薛氏受惊,所以才会莽撞行事,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卓之杭还预备着三求四告,闻言喜出望外,连连作揖,“多谢王主宽宥,绝不会再有下次!”    玹铮吩咐马昕,“即刻陪卓相去接人。”说完又问卓之杭,“本王忽感头晕,可否在贵处逛逛,散散酒意?”    “当然,王主自便。”卓之杭虽搞不懂玹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此刻不便深究,于是叮嘱管事,“好生伺候。”随即匆匆离去。     管事冲玹铮点头哈腰,“让小的陪王主走走。”    玹铮撇嘴,“醒酒赏景,自当有佳人陪伴,你少在本王跟前碍眼。”抬手往众侍中一指,“叫那个奴才带路。”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红梅旁立着个穿水红棉袄配青缎掐牙比甲的侍从,容貌虽平常,但气韵颇为清丽。    管事只觉眼生,“王主,那奴才恐是新来的,怕伺候不周。”    “无妨。”玹铮见所指之人呆立不动,高声催促,“还愣着干吗,过来!”    孤鸾心一横,牙一咬,于众目睽睽之下上前屈膝,“王主金安。”    “走吧。”玹铮不许旁人跟着,随他奔往花园,然行至僻静无人的回廊时,猛扣他肩膀往后拽。    他趔趄着,脊背撞在墙上,吃痛之余,面色惶恐,声音发颤,“王主您、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玹铮贴了上去,笑容甚是邪魅,“你猜!”    他双手护在胸前,像寻常侍从那般瑟瑟发抖,“您、您喝醉了......”    玹铮喷出口酒气,毫不掩饰觊觎的神情,“你说的不错,要知道,女人喝醉了酒,可什么都干的出来。”见他挣扎想逃,又紧紧搂住他的腰,调笑道:“欲擒故纵,本王喜欢。”    他低着头,咬着唇,眼中似含了无尽的委屈,“奴、奴才卑微,容貌粗陋,不、不配伺候您,还、还请您放过奴才!”    玹铮好笑道:“昨晚明明放了你,可你却又主动送上门,本王若再放你,还算女人吗?”说完又朝四下瞥了两眼,“昨晚那女子是你师姐吧?她方才还在,怎么不见了?让本王猜猜,她跟着卓之杭去康郡王府了对不对?”    他故作糊涂,“您、您说的奴才听不懂。”    “真听不懂?”玹铮攥起他的手举到眼前晃悠,“别说本王冤枉你,若非常年练剑,绝生不出这样的老茧。”    “那、那是因为奴才总干粗活......”    “还嘴硬?”玹铮捏住他下颌,“就算你化成灰,本王也认得你这双眼。来来来,就让本王瞧瞧你的庐山真面!”    说罢欲撕他面.具,却觉手腕一紧,原来已被他牢牢扣住。    玹铮不怒反笑,“本王果然没猜错!”    他用力将玹铮推远,羞恼地斥责道:“承玹铮,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登徒女!”    玹铮反唇相讥,“明明是你投怀送抱,怎的怪起本王来,你应该谢谢本王,未当众揭穿你的身份。”    “哼,你不当众揭穿我,无非是想欺.辱我罢了。”    “本王若真想欺.辱你,昨晚就不会放过你。”玹铮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别瞪眼了,脾气这么差,除本王之外,哪儿还有女人敢要你?”    话音未落,他已举掌打来。    玹铮几招之内将他逼退,“别白费力气,你打不过本王,本王的武功专克你们天涯宗。”见他满面惊愕,又嗤笑,“行了,乖乖跟本王回去,本王对外只会称从卓府要了名侍从,绝不暴露你的身份。”    “休想!”他见玹铮动手来抓,袖口内滚出枚香丸,猛地捏碎。    浓香扑面,玹铮忙伸手掩鼻,然却迟了半步,须臾之间身子发虚,手脚发软,倚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    他冲玹铮莞尔,“俪王殿下,恕不奉陪。”说完足尖轻点,飞纵不见。    玹铮片刻后恢复了气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露出丝玩味的笑意。    猫捉老鼠,总要先戏耍个四、五回,才更显得有趣儿。    康郡王府门房内,卓念音正等得心焦,听见呼唤,鼻头一酸,立马扑进卓之杭怀里,“娘,你救救我,她们...她们都欺负我!”    她见卓念音未遭捆绑,且衣衫完整,长长松了口气,“好了,别哭了。”    风七七得了禀报,笑吟吟地走进来,“卓相,卑职等绝未伤害六公子半根毫毛,他手上的伤是钻狗洞时被树枝刮的,卑职派人给他上药,他不肯,卑职只好等您前来领他回去。”    卓念音气鼓鼓地嚷起来,“才不是呢!娘,她刚才特别凶,还吓唬我......”    她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闭嘴!不知深浅的东西,谁给你胆子跑来惹是生非,看我回府怎么收拾你!”随后又对风七七客套道:“多谢风佥事照顾犬子,今日多有烦劳,本官略备薄礼,稍后送去重明卫衙门,还请笑纳。”    “好说,校尉粗鲁,六公子受惊不小,还请卓相勿怪。”    “不怪不怪!”她赶紧给墨诗递眼色,墨诗忙不迭将卓念音拽走了。    马车上,卓念音正要喝水吃点心,就听她一声断喝,“跪下!”    卓念音委屈得无以复加,哀声唤道:“娘!”    “跪下!”    卓念音无奈,只能耷拉着脑袋跪在车厢内。    母子二人谁也不说话,直至回到卓府,她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孽障绑了,本官要行家法!”    这消息犹如一记惊雷,将卓府上下都震了几震。    紧接着,老太爷、当家主夫安氏、二房的栗氏、三房的赖氏、四房的霍氏都被惊动,一堆人乌央乌央朝前厅涌来。    就在卓府内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玹铮已沐浴更衣,歪倒在星阑阁的美人榻上。    苏珂端了醒酒汤来,望着她的手心疼道:“王主离府前是怎么跟人家保证的,奴才听到外头那些谣传,都快被吓死了!”    玹铮起身揽他入怀,“瞧这眼睛红的,偷着哭过吧?”见他不理自己,又柔声哄道,“是本王不对,害你担惊受怕。”    他扭头嗔道:“奴才怎样都无所谓,可您得爱惜自己,本来就有伤,晚上还得宴请太女,结果酒气熏天的回来......”    “这点小伤何足挂齿?”玹铮就着他手喝了口醒酒汤,然后抓着他腕子不放,“这样喝浑没意思,不如你用嘴度给本王!”    他登时双颊绯红,“响晴白日没个正经,也不怕人笑话。”    玹铮面泛酡红,眼波潋滟,勾得他心魂直跳,“昨与美人对尊酒,朱颜如花腰似柳。今与美人倾一杯,年光似水白日催。”    “王主......”他见玹铮扯弄衣带,忙闪躲,“这、这醒酒汤要洒了!”    “洒就洒了,咱们快活咱们的!”玹铮任凭汤碗掉落地毯,将他按到在榻,欺身而上,“好阿珂,昨晚欠的债,本王现在就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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