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不叫啦?”话音未落,雪秀的额头上已着了他的招牌“一指弹”。
雪秀也不呼痛,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陈文嘿嘿笑着,一把揽过雪秀,把她拉进了怀里。
“知道啦——知道这两年你受尽了委屈。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过去了。”他像哄小孩那样哄着雪秀,还帮她擦干眼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雪秀尤带着哭腔。
“每一场我都有接送你,可你一次也没看到我。”陈文委屈巴巴地说道。
雪秀难以置信地望向陈虎。
“他和我一起来的,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你哥怕你受影响,拼命忍着不见你。”
雪秀嘟起嘴,表示不满地一把推开陈文,还从他的手里劈手夺过鲜花——
“现在你最想做什么?”陈文歪着脑袋问雪秀。
“”洗澡。”雪秀禁不住往自己身上闻嗅了一回。“”然后是睡觉!”
“”洗澡可以,先别睡觉!”陈文说,“我们晚上好好玩玩去。”
晚上,兄妹三人在一家餐馆点了好些菜,还喝了不少酒。
陈文说,真好,他很高兴了。又说如今他毕业了,雪秀可以安心上大学了。
随后,兄妹二人就都沉默了。这两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之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虎只好站出来打破沉寂。
“雪秀,你不知道,那天你跟我打电话说想回来读书,我当时就和你哥说了,是他让我去找的董老师。年底我给你送东西,他也来了,怕影响你,只敢偷偷看你——”
雪秀感动又悲伤。她站起身和陈文碰一下杯,喝干了一大杯酒。
陈文问她,假期怎么打算?回家吗?
雪秀不作声。
“那就到上海来。”陈文说。
“我再想想。”雪秀说着,给自己斟满酒,同时和陈文陈虎碰着杯。“哥——谢谢你们。”
咕咚咕咚几声响,一杯酒下了肚。
“你慢点喝——”陈文说,“待会儿我们还要去玩呢——”
啪地一声响,雪秀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陈文兄弟二人赶紧来扶雪秀,雪秀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雪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第一眼看见的是陈虎坐在对面。
雪秀脑袋还有些晕胀,双手碰着拍打了几下,问,“我哥呢?”
“昨晚回上海去了,因为他只请到了三天假。”陈虎说,“他交代我留下来陪你填报完志愿。还有,他说你如果不回家去,那就去他那里。”
“我还没想好——”雪秀突然就想起杨俊明。于是,她叫陈虎到楼下去等她,她换身衣服就来。
陈虎一走,雪秀赶紧拿出手机来看,十来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人。
她立即回拨,那边几乎秒接。
杨俊明第一句话就是:“我估计你狂欢去了。虽然没打通电话,但我至少已经知道你考得不错。”
雪秀说自己属于正常发挥,然后告诉她今天估分,后天就填报志愿。
“也就是说,大后天我就能见到你啦?”杨俊明的声音里充满迫切与兴奋。
雪秀情不自禁就答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