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浔最终决定,他要大开杀戒,即便因此得罪所有人,他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老子从头再来!想让我委曲求全,那是妄想!”
他凝视全场,环顾所有人的眼神,心中那股莫名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于是,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此事无关紧要,觉得既然当了土匪,那行贼寇之事,便也理所应当。什么杀人放火,吃人心喝人血之事,也是随意寻常!那我在此告诉尔等,这般想法、这般做法大错特错,我杨浔虽是土匪,但绝不做贼寇!我行的端坐的直。而且,我告诉你们,遇到这些天怒人怨,畜牲不如之事、之人,杨浔不仅第一个不答应,还要第一个拔刀杀人,不论他是谁!要是不服,那便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来火并了我,但只要我不死,你们就别想做这般禽兽之事!”
“来人!松开他们的束缚。”
“得令!”
王朝几刀下去,便把他们的绳索给砍断了。
“既然你们做了违反军规之事,那当着这许多兄弟,诸多苦主的面,我必然要执行军法,这无可厚非!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刚才我所言语,说话算话。”
“杨朝,给他们一把刀!”
“这!得令!”
杨朝稍有些犹豫,但随即看到杨浔瞪了自己一眼,便不敢怠慢,“叮铃咣啷”的在地上扔了许多把刀。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拿刀自尽,我给你们一个体面,二是拿刀过来与我火并,只要杀了我,你们自由可以下山。如此,选吧!”
“哼!我看谁敢拿刀!”
“是啊,敢拿刀者,死!”
……
底下兄弟纷纷怒喝道。
“住嘴,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
顿时,所有兄弟都不敢出声了,但那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台上这些人。
“罢了!哥哥现在,乃我杨氏族长,我杨家儿郎岂敢拿刀对着哥哥,既然我违反了哥哥定的军规,那我等抵上一条命也就是了!”
说完,三个杨氏族人相互对视一眼,略一点头,便把刀拿起来,准备自尽。
“沧浪……”
他们也是铁齿男儿,不让须眉,没有让杨浔为难,拔出刀,便要朝着脖子抹去。
“且慢!”
众人原本都不忍相看转过的头,听到有人喝止,连忙转回来看去,竟然发现出声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杨浔自己。
“难道哥哥回心转意,不杀五魁等人啦!”
所有杨氏族人,内心都有些激动起来。
其他兄弟,包括王伦手下之人,也把目光投向杨浔,准备看他如何抉择。
杨浔看着他们疑惑的目光,缓缓走上去,接过杨五魁手里的刀,来到高台处,对着所有人说道:“五魁乃我族人,如今杨浔既是山寨寨主,也是杨氏族长,既然我杨氏儿郎犯了死罪,那我这个族长责无旁贷。”
“杨朝,我来问你,杨五魁等人,归何人统领?”
杨朝闻言连忙出来回道:“回禀哥哥,目前五魁三人乃是山寨教头,并无人统领。”
“既然如此,那便是归属我自己统领了!那按军规,属下犯罪,按律,主将该做何惩罚?”
“启禀哥哥,按律,属下所犯死罪,主将应脊杖三十!”
“好,那便脊杖三十,由我来承担。且我作为杨氏族长,还有管理不善之责,理应罪加一等,脊杖六十。”
“杨朝,便由你来行刑!”
说完,杨浔踢倒兵器架子,当做案板,开始脱起衣服,准备执行军规。
“哥哥,不可,不可啊!”
杨三郎一把上来拉住杨浔的手,不让他继续脱衣服!
“哥哥,不可啊……”
所有头领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连忙上来抓住杨浔的手,不让他继续脱衣服。
杨浔有着自己的考虑,他这般做法既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为了告诫其他人。所以众人虽然好心,但他还是决定如此做法,不然自己为了几个外人,便要杀了自家兄弟,虽然符合法理,但却不合情理。
“住口!退下!”
他一声高喝,斥退众人。
随即脱下上衣,露出精炼的身躯,趴在枪架上,喝道:“行刑!”
杨朝迟疑不敢动手,杨浔怒喝道:“难道,你想包庇受刑者不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