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再度传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白鹤一脸茫然地从箱子里爬出来,似乎是被摇的头昏,他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两人面前。
舒雨微觉得颇为神奇,便出声问白鹤:“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鹤摇了摇头,又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里头就感觉被颠来颠去的。”
这呆子还真是只知道读书。
舒雨微耸耸肩,没再同他说话,视线越过白鹤,她看向了另一个箱子,等着杂技师开盖。
那两个杂技师冲着周围欢呼雀跃的人群挥手致意了一圈,又齐齐站到了白鹤方才出来的那个箱子处。他们深鞠一躬,待人群的吵闹声渐渐平息,才又出声对舒雨微一行人道:“接下来,我们二人会一起进入这个箱子,倒数三十下后,你们便可以打开箱子,方才进来的那位姑娘,就会从这里出现。”
说着,两人便已经藏了进去,顺手盖上了箱子。
舒雨微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等三十下数完,她便已经过去掀开了木箱的盖子,里面空无一人。
她心中一惊,连忙掉头去看另一个箱子,里面也是一样的结果,只不过这个箱子里面,多了一张字条。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惊叹,唯有舒雨微已然心乱如麻。不容她多想下去,一只手已然拾起了里面的字条。
信上一言道出了晏长欢的身份,看来是场早有预谋的绑架。
“怎么了?”
常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舒雨微正暗暗思索对策,便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将手上的字条递给了常承泽。
一旁的白鹤同常承泽看完了字条,不由地皱起眉头来,他道:“这信里也没说准备多少钱赎人,这是想干什么?”
舒雨微抬眼看向那张字条,神色凝重,幽幽地出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俩来的,至于为什么劫走一个又放走一个,我猜,他应该是想让我回去跟晏府报信。”
常承泽将手中的字条还给了舒雨微,又蹲下身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也没用。”舒雨微矢口否决,又道:“晏老爷和大夫人带着大少爷回去省亲了,小少爷这几日又在京城外忙着查账,即便是回去了,晏府那几个姨娘和小姐也都不会理会的。”
常承泽思忖片刻,见舒雨微似是打算一人前往,连忙便唤住她:“等等,你先跟我回府,此事不能着急,得从长计议。”
白鹤亦出声附和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去了有什么用?当心人没救到命也没了。”
常承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宽慰道:“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大胆,这件事情我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先跟我回府一趟,我带几个侍卫就与你一同过去。”
舒雨微看向常承泽,四目相对许久,她才点了点头,答应先跟着他回一趟皇子府。
常承泽的府邸离这并不远,三人没走多久便到了。
单看前院,他的府邸似乎并不大,下人也少,花草树木偏多,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觉。舒雨微一路跟着他的来到后院,这才发现这里是真小,下人也是真少,根本不像是一个皇子该住的地方。
舒雨微不由调侃道:“五皇子便是不给我那玉佩,我想进皇子府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常承泽只是轻声一笑,笑声中带着些深意,他并未回应她的话,反倒是白鹤疑声开了口:“玉佩?什么玉佩?”
舒雨微自然不会说是常承泽从自己身上拽下来送给她的,毕竟此等言论容易惹人误会。她道:“有次跟长欢出府玩儿,看上一枚玉佩,钱没带够,恰巧偶遇到五皇子,五皇子便替我们付了。”
白鹤追问:“那跟你进皇子府有什么关系?”
舒雨微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圆谎道:“恰巧那日五皇子的贴身侍卫也在,我便说有时间会亲自去皇子府还钱,又顺带告诉那侍卫,如果记不清我的脸就记清楚这枚玉佩,免得到时候把我拦在门外。”
白鹤又皱着眉头问:“这个年纪的女孩,殿下应该只认识你一个吧,他身边侍卫怎么可能会记不清?”
舒雨微无奈苦笑:“这不是随口调侃来着……”
她尚未说完,白鹤又出声打断了她:“还有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要买玉佩?”
舒雨微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摸了摸鼻子,暗暗思忖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我想送给我家小少爷,因为他对我有恩……”
“晏谪江是看不上街边买的玉佩吧?你是他院儿里的人,应该知道他见过的贵重东西不少,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且你既然要将这玉佩送人,为何又要叫那侍卫去记那枚玉佩?”
舒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