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藏书,男子显然不是个习武的人,若歆几下便将他踩倒在地,动弹不得。
但那人依旧嘴硬:“你有本事就让我起来!”
舒雨微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身,手中幻化出一枚银针,迅速刺到他的哑穴。她起身拍了拍手,又踹了那人一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朝着他身后的两个女子走去。
“你……你是……什么人?”
晏长吟被打的气息断断续续,连话都说不清楚,秦鸢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摸了摸晏长吟的头,出声安抚道:“这是晏府的人,是来看你的,正巧就遇上了……”
她说着,突然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怎么这种事情也不告诉我?你就天天被他这样欺负吗?”
“我……我……”
晏长吟说话困难,秦鸢儿瞧着也是心疼,便不再追问,还安抚她先别再说话,自己带她去看郎中。
舒雨微拦住准备离开的两人,在她们疑惑地目光下,伸手替晏长吟把了脉。
好在那人不是个习武的人,虽然下手极重,却也只是外伤,稍加休息就能恢复。
秦鸢儿蹙了蹙眉,极为谨慎地问道:“你会医?”
舒雨微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朝那些被扔到满地的纸笔走去。蘸了蘸撒在地上还未干涸的墨汁,提笔写下了几味药材的名字,随后交给了秦鸢儿。
秦鸢儿还是不大相信她,疑惑着问了问:“有用吗?”
舒雨微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目光淡然,似有一种爱信不信的样子,不禁叫秦鸢儿怀疑起她究竟是不是晏家派来的人。
“公子的医术是小少爷教的,这位夫人大可放心。”
若歆及时出言,这才叫秦鸢儿的疑心稍稍收敛,但晏长吟一听此话,却突然抓紧她的袖子,使劲儿的摇头。
舒雨微真想照着她那张被打的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再扇一巴掌。
若歆似是也有些不悦,声音比方才冷淡不少:“小少爷对二小姐的命不感兴趣,若非有事询问,我们也不会来这一趟,所以你大可放心公子给的药方不会出错。”
见秦鸢儿还是有些存疑,舒雨微便从袖中取出一瓶消炎的药来,细心地撒在晏长吟胳膊上的伤口处。
药入伤口,自然会有些疼痛,晏长吟皱眉闷哼一声,手都有些颤抖。
舒雨微又取出细布,开始在她的伤口处包扎缠绕,动作极快,像是半点耐心也没有,但纵使如此,凭借着神医系统,她还是能够包扎的很好。
若歆将男子手脚捆住,扔在一边,再次出声对秦鸢儿说道:“你快些去吧,公子带的药和细布不多,你再耽搁下去,伤害的不知道是谁。”
秦鸢儿看了一眼怀里的晏长吟,见她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便同意了若歆的话。她将晏长吟搀扶到内屋的床榻上后,便出门去采买药材。
舒雨微随便处理了一下几个小伤口,接着便将人扔在这儿不管,带着若歆暂且离开了内屋。
待秦鸢儿回来后,她才又回去敷衍的给她上了药。不过她的手法纯熟,脸上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情愿的模样,所以那俩“好姐妹”也就没发现她的情绪起伏。
晏长吟服了药后又缓了好久,脸上才终于有点气色,也能正常说些话。
秦鸢儿找了个靠枕,垫在了她的背后,声音十分关切:“长吟,你为什么被打还不肯告诉我,不肯告诉你爹爹,让晏家帮你出头?何况你姐姐还是宣德王妃,你没必要怕他的啊!”
晏长吟斜着看了眼舒雨微,迟疑再三,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了,我跟你们讲又能如何?告诉我爹爹,最多就是让我和他和离,可我和他和离以后,我又该怎么办呢?何况……爹爹肯定不会让我和离的,晏家也没人会让我和离,我丢不起这个人,晏府也是。”
“那难道你就一直受这些委屈?”秦鸢儿眼中的恼意极浓,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哥哥被人打了,那是因为对方是二皇子,我们惹不起,只能受着,你这个夫婿本就是个无能之徒,这样,你也要忍着他吗?你想要一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吗?”
二皇子打得他哥哥?
舒雨微眸光一闪,转头提起桌上的纸笔写道: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接着递到了秦鸢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