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可惜,舒雨微想了想,觉得浪费粮食不是好习惯,但她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思来想去,她决定分发给下人吃。
她本想着自己吃一块从外头买回来梅花饼,尝尝是什么个味道。可惜膳房的厨子都太会做,外表做的一模一样,她一把塞到袖子里,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叹了口气,她蹲在角落里,将梅花饼用东西擦拭干净,随缘分配了一下。
她给自己留了一个最好看的,想着应该会是外面买的,结果尝了第一口她就知道,这绝对是膳房做的,因为膳房厨子的厨艺她太熟悉了,这个绝对是膳房的手艺。
好吃归好吃,可惜是没尝到外头的梅花饼。
舒雨微本打算开着系统尝尝,想着碰运气,说不定能分析出配料,可惜别说是外头的梅花饼了,就是她现在吃的也没能分析出来。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系统也不例外。
舒雨微回到屋里时,晏谪江正坐在桌前看书。见她回来,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手,勾手示意她过来。
舒雨微拍了拍手上的残渣,乖巧地走过去,一把就被晏谪江抱到腿上。不过她也并不反感,反而习以为常的翻看起他手里的书,打趣道:“小少爷最近怎么又对兵法感兴趣了?”
他挽起她耳鬓的碎发,眼神宠溺,不再像从前一般遮掩,“探子来报,说是常承潇在私底下开始购买大量兵器,但是具体藏在什么地方,还未可知。”
舒雨微歪头看向他,道:“你是怀疑,他想篡位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晏谪江顿了下,接着道:“常承潇接连几日不上朝,还玩失踪,不只是大臣,连皇帝都对他有点意见,眼看皇帝年事已高,臣子们纷纷上书要立太子,常承潇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些事情,岂不就是将太子之位推给常承泽?你想,与其等着常承泽被立太子之后再想法儿把他拉下来,倒不如直接起兵夺权,以免皇帝早逝,待他筹备好一切之后,只要找个正当的理由,例如随便拉出个皇帝身边信任的人,再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舒雨微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手腕上的手钏发呆。
晏谪江说的这些事情,确实像是常承潇能干出来,且他身边又有清容这个祸害来故意教唆他谋反,也未可知。
她道:“所以这些事情,就是你今天一天和大少爷聊的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机密,非叫我离开才肯说。”
晏谪江低眼看着她,没有立刻回话,像是在思索。沉默许久,他才低语道:“避开你,是另一件事。”
舒雨微道:“什么?”
晏谪江复又看向她的眉眼,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舒雨微一怔,许久许久,她才蹙着眉头道:“莫非,大少爷说的是这件事?”
晏谪江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是封信件。
“这个,是晏谪湘从吉祥手里截下来的信件,自他离开中丞府之后,晏谪湘就一直派人盯着他。你上次遇险,常承泽抓了吉祥送回到了晏谪湘的手里,因为想要知道吉祥想做什么,所以故意放松警惕让他跑走。这封信,应该是他要给江桓的。”
舒雨微接过信件,很快地展开,上面内容十分简洁,大意就是告诉江桓,晏谪江性命垂危,眼下动手杀了他带自己走是最好的时机。
“吉祥有点小聪明,这封信他应该还通过别的法子传到了江桓手里,晏谪湘截下的,只是其中一份。”
舒雨微回想了一下当日尉迟林送来药时说的话,这才明白那日应该不是忆兰去找的江桓,而是江桓在知道此事以后,主动去找了忆兰。
她边思索边道:“不过,江桓应该是不想要你死的。”
“不一定。”晏谪江神思所测,淡淡地出言反驳她的话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担心,如果不用忆兰的命来救我的命,你就会用命来救我。”
舒雨微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应。
晏谪江的猜测确实有可能,按照之江桓对她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挺重视自己的命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想带自己离开晏府,但舒雨微至今也没弄明白,江桓为何这么做。
正沉思时,她突然想到江桓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的旧主。
舒雨微轻启朱唇,正打算把这些说给晏谪江听,但转瞬却又闭上了嘴,觉得有些不妥。
晏谪江察觉到了她的行为,但也没有追问,而是自顾自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和前朝的旧臣有点关系,你的亲生父母,也和若歆一样,是前朝的官员。”
舒雨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同他的话:“这确实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