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侮辱到了的潘琴燕当即怼道,“你是谁?”
竟然让猪同意她。
“我是专门放牛的。”
男人口吻清淡,完全一副不想跟她交流的模样。
大麻叔脸色铁青地看着又将喂猪饲料洒在地上的人,一时没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坏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教了这么多次,就算是个脑子有问题的,都应该会了。
就将猪吃的东西搅拌一下,放到猪栏里面就好,偏偏搞得这么多的麻烦事出来。
猪舍的猪统共就不超过十只,每逢过年前都得让母猪交配生下小猪,过年好每家每户都能跟有猪肉分,又不会让猪绝户了。
可按照潘琴燕这样喂下去,估计还没等到过年,猪就先被饿死了。
原本就满心委屈的潘琴燕,被突然指着骂更是憋屈了,眼圈又忍不住泛红了起来,“我都说了不会喂!你还老是让我去喂,害的我被猪拱了不说,还摔倒在猪粪上,现在还怪我?!我还说你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呢!”
臭气熏天的猪骚味直蹿进鼻子,手心撑着地上触碰到的软绵触感,让潘琴燕压根不敢睁眼。
她觉得自己再喂猪下去,还不如立马去死了算了。
情绪越发崩溃,潘琴燕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诉了起来,“我不要喂猪了!我要去干别的活,不然你们放我回家好了...呜呜...我要回家...呜...”
前几天模样还算周正的小姑娘,此刻发丝凌乱,原本干净的衣裳也被弄得脏兮兮,一张还算俏丽的脸蛋也沾上了不明东西。
对比之下,还真是让人觉得怪可怜的。
刚还想骂些什么的麻子叔,一口怒气吐也不是,噎也不是。
最后,只能头疼的憋出一句,“算了,你要是不想干这活,去跟记分员调去割猪笼草吧。”
那活轻,小孩都能干。
站在麻子叔身旁的男人则是满眼的嫌弃坐在依托答辩上哭唧唧的女人,扭头状似凝重地对着人说,“麻子叔,看来这段时间你受到了组织交给你极其严峻的挑战。”
瞅了眼这小子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麻子叔原本心里就烦躁,忍不住出声呛到,“你的两头牛拉出去放了吗?!就在这里叽歪!”
语气气势汹汹,像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一样。
“要是你偷懒,我待会儿就告诉给大队长!”
“哎...麻子叔,你咋能这样啊,我的两头牛草都给吃完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去看一下。”
黎肆闫笑得吊儿郎当,满眼不赞同对方选择告状的行为。
“这不是中午了嘛,该吃饭了,这两头牛吃饱了,我也得拉他们回来好自己吃顿饭先呐。”
循着视线看着已经被拴好在牛栏里的牛,吃饱了像是在昏昏欲睡的模样,看上去惬意极了。
麻子叔愤懑不平,这年头牛都过得比他舒坦,“行了,你这混球赶紧滚蛋,我还得去将猪给喂了。”
前面看在潘琴燕娇滴滴的份上,也没有那么残忍让人帮忙清理猪舍的粪便,就安排对方到点喂猪就成。
没成想,他一个大早上辛苦下来,回来见到猪饿的哼哧叫就算了,这潘知青连猪食都还没有准备好。
最后还是在他的催促下,才晃悠着去准备猪食。
然而,对方真是一点都不中用,吃饭打烂碗,就连端个喂猪的饭也端不稳,全部都洒在了外面。
“还有你,下午不要再来这边了,我会跟记分员说的。”
想着一个丫头片子,麻子叔也不想多加为难了,该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待着,不要再出现在猪舍里碍眼了。
糟心。
哭的直抽抽,甚至打起嗝来的潘琴燕,就听到三个字——不用来。
郁闷的心情下意识好了起来,哽咽不服气道,“这...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到时候记分员要是问起来,你可要帮着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