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逼近,高高扬起了举着皮带的手,啪-----------女人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一道宽宽的血印。
啊-------女人凄厉的惨叫起来,手中依然将小男孩死死的护在身下。
“你打我妈妈,我要杀了你-------我要一刀宰了你--------------”不过五六岁的男孩,歇斯底里的怒喊着,在妈妈的身下挣扎着,女人哀求着,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抱着小男孩。
男人眼睛血红,已经丧失了理智,像一头疯狂的野猪。
寂静的夜晚里,声音在居民区里传开。好几家的窗户亮起了一盏盏小油灯,随着女人声音越来越凄厉,有个女人试探着推门探听,正准备去敲门劝阻时,门里一个男人伸手将她拽回,又啪--的关上了门,接着屋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别去惹事!听说那纪强原本是个大官,后来得罪了肖所长才被撸到养殖场,但好像韩军长还和他有交情,你别去找事儿!”
那男人,正是朱仁原来的秘书纪强,地震前,他的老婆带着儿子赶到了庇护所,也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朱仁在上次的事故中,不仅害死了好多的医生、军人和居民,还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从此他就有些疯疯癫癫。
纪强原本以为,朱仁下去了,他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庇护所的核心人员,而且,他在朱仁被扣押后,又向肖平举报了朱仁在庇护所不少徇私舞弊的证据。
再加上之前,朱仁偷偷将老丈人和老婆接到庇护所,老丈人变成丧尸致军官死亡的事情,纪强信心满满的向肖平提出了枪毙朱仁的建议。
纪强认为,朱仁和肖平从开始就暗自较劲,相互都看彼此不顺眼,所以在这些事情前,肖平一定会力挺他的提议。
但没想到,在后来的审判大会上,肖平第一个拒绝了枪毙朱仁的决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两次意外中,牺牲了十多名战士的韩宇,竟然也沉默着没有表态。
最终的结果,朱仁只是被关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说是要秘密审查。这样的结果,令纪强十分的忐忑。
更让他不安的是,在朱仁被控制后,肖平看他的眼神里似乎也是另含深意。韩军长更是将他从庇护所办公室调去了养殖区,名义上是一个副主任,但那个主任就是韩军长自己的兵,他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纪强这个班上的,每天都很憋屈,回来就把火撒到老婆身上。
而且更让他憋屈的,就是那些资历比他小的多的人,都被安排住在了景区的酒店里,就他一个人被分到居民区。
每天要自己打热水,也没有电,到了晚上照明也只能靠微弱的小油灯。
即使这样,他的妻子依然每天想方设法给他弄来晚上烫脚的水。
不过他可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在他眼里,就是这个将前夫克死的女人害他这么倒霉。
这个女人,是他几年前娶的。他的原配在跟他结婚七年后,出轨了他的上司,让他装聋作哑的戴了几年的绿帽子。
后来,他终于抓到那个上司贪污受贿的证据,就数次上匿名信,一把将那个上司拉下马,随后就一脚踢了他老婆。
后来,他结婚的条件就是,找一个听话的老婆,能够伺候他的老婆。而这个在津城带着孩子打工的女人,就因为温顺和听话,成为了他的目标。
他只是将将这个女人当成了保姆、清洁工、发泄欲望的工具人,没有半丝的尊敬。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女人真的逆来顺受,好像完全没有自我。
但是前两天,小男孩因为看到妈妈每天都被欺负,愤怒的跑去庇护所景区的酒店,要军人叔叔将这个坏男人抓起来。
但这种事儿,说大了是故意伤害,说小了就是家庭暴力,即使在法制健全的盛世都很难解决,更何况是现在几乎无法无天的末世。
在听说这件事情后,肖平数次找了纪强谈话,他对此都是一口否认,“我老婆太懒了,过日子也过不明白,家务也干得不好,我就是和她呛几句火,怎么就还惊动您了。”
对此,庇护所的人也实在不好说,就这样女人的哭喊声,每夜都在庇护所里响起。
喜珠默默的收起了小饭桌,又将地面打扫干净,听着邻居传来的声音,眼里泛起一丝泪光。
但她还是要努力劝住丈夫,这个纪强是一个真小人,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金成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几根烟烟草丝,借着太阳能光卷了起来。“她挨打又不跑,还带着孩子,所以这件事她对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
喜珠有些不高兴,难得反驳了丈夫的话,“你只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那个纪强就是个混蛋,如果你再不管,蛋蛋妈会被他打死的!”
金成走出小屋,点起半根卷烟,眼神凌厉看着纪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