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之患,长富深恨,为报丧子之痛,也为消灭这些屡次犯我大明的恶魔,长富出于私心,也默许了次子。
果不其然,建奴再次入关,长富以为这次会是一场苦战,长富曾痛失长子,这次次子出征,长富没有阻拦。
不得不说,次子在整军经武方面,比起长富强太多了,尽管出于种种原因,次子在军中之日很少。
但就是他提出的一些改良措施,就让长富见识到,这次次子与建奴一战,肯定能够一雪前耻。
结果不出所料,次子首先在滋阳大败建奴,迫使建奴逃往曲阜,在曲阜全歼建奴。
两战让建奴五万兵马,全军覆没,此等功绩,放眼大明,有谁可为。
但此时朝廷不说封赏,瞒报功劳不说,反而让一些人,对次子产业觊觎之心。
煽动一些兵痞掠夺民财,次子才不得已,与朝廷兵马动手。
随后次子在杭州,因为货物被扣,与杭州巡抚董象恒发生冲突。
董象恒贪得无厌,与福建水师郑芝龙勾结,打压粮商,刻意提高粮价,以达到侵吞百姓田产为目的,最后造成许都叛乱。
次子得知其中原委,先去安抚许都,但次子如此行为,打乱了董象恒的部署。
次子这才派兵打下杭州,解江浙百姓于倒悬。
次子的实力,才没办法掩饰,朝廷这才对次子产生忌惮。
也有不少人开始投靠,暗通次子。
忌惮之人,想对次子因江浙发生瘟疫,无法脱身之际,想着铲除次子。
投靠者则暗中购买次子的债券,变着法子,给次子传递朝廷的消息。
长富姓钟,给我儿取名第二字为君,第三字为仁义礼智信,本有忠君之义。
对于次子逐渐脱离忠君之举,长富也是常有焦虑,想要说教一番,又无口舌之能。
为人臣与为人父之间,长富都找不到合理的说辞。只能在次子的任何举动,长富都不想参与。
更有好事者,开始劝进建制,也是次子的一番话,让长富在二者之间,做出了选择。
长富才出山,来此次镇守井陉关。
对于那些劝进之人,次子说天下苦皇室久矣,一家一姓之天下,终摆脱不了三百年一轮回。无论这天下姓朱,还是姓钟,又或者是其他姓氏,始终是给天下套一层枷锁。
群臣撼于皇家权威,谨言慎行,生怕危及身家性命。
百姓憾于皇家,甘愿为奴为婢。而皇室子弟,也被禁锢在宫殿高墙之内。
次子提出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大明若亡,次子愿担任天下人之首辅,而且期限最多十年,十年后,由天下人推举他人,继续担任首辅,次子禅让于新首辅。
如此往复,这天下,不再有君王,百姓不再以为奴为婢而苟且偷生。
诸臣不再担忧,受到皇家迫害。
而我们这些厮杀汉,也安心保境安民。
虽说这只是次子构想,但长富信了。至少我儿不想做帝王的想法,长富还是看的出来。
如今这天下姓朱,但发展到如今,天下人都把朱家子弟,当成猪来养。
次子不想子孙后代,步朱家后尘,老夫也不希望钟家后人,个个都是饕餮之徒。
长富不善言辞,萃庵兄也非巧舌之人,长富也并非要劝萃庵兄投诚,萃庵兄若是为了朝廷给的一些俸禄,而担心忠君之仪,可天下之俸禄,皆出自天下百姓。
大明国祚将近三百年,如今造成内忧外患的原因,皆因百姓疾苦,无力奉养朝廷所致。
可见我儿认为,天下之主当为天下人,而非君王方是箴言。
萃庵兄,忠君还是忠于百姓,见信之后,你自己思量。
此长富一家之言,若不足以感怀萃庵兄对大明忠心,那就听听手下将士们的想法。
三日之后,长富在井陉关等候萃庵兄。若萃庵兄还是想回京城,长富放开井陉关,备上粮草送萃庵兄回京。